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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尉遲迥回憶起進來的路,便覺得不用再麻煩人家,「小兄弟,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認得出去的路了。」
被稱為「小兄弟」的男孩微微皺皺眉,顯然是不待見這個稱謂,不過他也沒有多說,只是停下腳步,「那你自己走吧。」
靠著微弱的陽光,尉遲迥第一次勉強看清了小恩人的容貌,俊朗的臉孔配上冷漠的神情,住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不難想像他性子是如何的孤僻。
再加上他唯一的親人是妖物,如果那東西忽然改變心意一腳把他趕了出來,也不知他下場會如何……
尉遲迥毅然摘下腰間的短刀,遞到了男孩面前,道:「你有恩於我,這是信物,他日倘若有什麼事,只要到衙門出示這刀就會找到我。」
男孩沒有接過短刀,反而打量了尉遲迥一下,用肯定的語氣道:「你不是捕快。」
捕快才不有這麼的身手,更不會莫名奇妙的走進這林子。
「我不是,但可以透過衙門找到我。」尉遲迥爽衣的承認,「我是繡衣,如果你來京城,可以到北鎮撫司找尉遲迥,那是我的名字。」
繡衣,直屬皇帝的特務機構,負責偵察在京中官吏、各地官員、乃至百姓的大小之事,多少人的黑歷史就掌握在他們手中,即使是言官,對上縷衣也要抖三抖。
一陣風吹過,尉遲迥正想說哪來的風,男孩就伸出手接過了短刀,不帶感情道: 「我收下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尉遲迥哭笑不得,多少人想和繡衣打好關係,這孩子倒好,基本上沒給自己好臉色,即使知道自己是繡衣,也終始如一。
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可能連繡衣也不知道是什麼。
繡衣也是很忙,特別是他已經耽誤了不才時間,因此他也不多說什麼,抱拳向男孩再次道謝,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尉遲迥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另一陣風颳過,在下一瞬間,一道修長的人影出現在男孩身邊。
男孩恭敬的喊了一聲:「義父。」
被稱作義父的男子隨意應了聲,大手溫柔的摸摸了男孩的頭,「欽兒剛剛很乖,義父抓了雞,今晚可以烤著吃。」
男孩雙眼一亮,一掃對著尉遲迥的泠漠。
義父眼中閃過笑意,無論欽兒如何的高冷,一提起他的最愛他就變回一個孩子應有的模樣他輕咳一聲,道:「那孩子給你的刀呢?」
男孩馬上把刀交給義父,其爽快的態度,完全是不稀罕這把代表著免死金牌的繡衣專用短刀。
義父接過刀,仔細的檢視了一下,才道:「是把好刀。」
男孩拉了拉義父的袖子,說道:「他帶走了白玉脂。」
義父淡然一笑,「他不帶也會有其他人帶,既然封印註定會破,倒不如任他拿去,至少會知道他拿去給誰人了。」
繡衣拿的東西會給誰,答案顯然而見。
「義父一早知道他是繡衣?」
「不然怎會由著他把玉拿走。」義父教導大腦有一半都是烤雞的兒子:「只有繡衣才會穿墨綠錦繡服,而繡衣的頭兒就會穿大紅蟒衣,這些要記著。」
把繡衣的最高權位者正一品都督硬是說是頭兒,也沒有誰了。
男孩認真的點點頭,問道:「他們連妖界之事也會管?」
義父露出了意有所指的微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在人界,只要皇帝下旨,他們什麼也要管。」
男孩一臉冷漠,「無聊。」
義父繼續道:「那尉遲小孩心地不錯,如果有天我出事,你就去投靠他。以你的本事,他們歡迎得很。」
「義父!」男孩生氣的瞪了男子一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