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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將有所悟,在這真風流與假風流之間,缺的,不過一顆真誠實在的平常心罷了。
是夜,星河璀璨,皎月熠熠。
我躺在錦褥絲被設定的床榻上輾轉反側,回想著今日親眼所見證過的一幕幕、一重重,心內漣漪陣陣,興奮莫名。
躺了一陣兒,實在繃制不住,蒙著被角躲在裡頭欷欷笑得肚子疼。
素昔望著白盞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很是張揚的笑意,本仙執很是受刺激。自打白塗因一場與桃花元君的崔錯孽緣在我眼前香消玉殞之後,本仙執即生了個很不成熟的念頭:風月情歡均是教人無故碎灑紅淚、無端癔症癲狂的魘咒魔劫,若非活得膩歪,萬不可輕易觸碰。
是以我一面警鐘惕身,一面在蟠滿風月佳話的天垠地荒裡頭參酌躲匿,雖身處紅塵卻置身事外,一心求攖寧道。求著求著遽然發現,情之事你越是對它敬而遠之,它益發地如洪水猛獸將你裹囊其中,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既無葬身之地,那除了逆來順之,又能奈何?
罷了,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凡事若非死結,總會有法子也總會有解開的一天。
不期屋漏偏逢連夜雨,在我還未想到甚法子如何避之大吉之際,黎宸君對本仙執展開了凜冽兇猛的攻勢,他使出渾身解數,見縫插針水滴穿石,一點點地與本仙執耗著磨著。
如此磨了百年光陰,恭喜黎宸君,法子奏效了。本仙執對他終於生有了戀慕之心。
想到此處,我免不得要矜持一下,珍重宣告昭示:非是黎宸君死纏爛打的法子奏效之果,而是本仙執念他非我不娶之心太過執著熾熱,體念他而已。
又在床上掙了片刻,旋即起身,推門,風拂,月明,星灼……
如此良宵佳夜,有酒尚好。
念由心生,遂踱進酒窖使用仙力弄了兩壇佳釀,啟了封泥,馥香之氣一時縈繞在皓月清風之中。
我腳下自徑移動,墨黑似這一片夜色的雙眸凝著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辰,仰頸涼涼地灌了一口涼酒。
酒初入喉,辛辣苦澀,不禁嗆出本仙執幾滴涼涼的幸酸之淚出。淌過胸腔,稍舒適適應了些。墮穩肚腹,頓覺灼熾難忍……有誰悄無聲息地攏近我,兩手攙著我坐到院中的大理石涼凳上緩了緩。
忒是不濟,忒是不濟,我單手撫著圓桌面,頭枕在手膊上歇了半晌,方才悠悠順適。
再觀來人,卻是白盞。
我大汗淋漓地覷了她一眼,訕訕笑道:&ldo;你這妮子,大半夜不睡覺,刻意出來瞧小主丟醜麼?&rdo;
她眸色凝重,一張臉色泛得比這九重天上懸著的太陰星還要茭白幾分。良久,方才神色難辨地嘆了一口,喟道:&ldo;小主,秋月寒夜,風涼露重,你這又是何苦呢?&rdo;
我苦笑一聲:&ldo;酒乃百藥之長,我觀此夜風清月明,若是不喝上一杯,實在有損良宵。&rdo;
她再哀聲嘆氣了一回兒,用手摩挲著我的背,輕輕平掌拍了兩拍,無限傷情道:&ldo;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小主,往後還是求你少吃一些吧。&rdo;
我搖了搖頭,垂首勉力擠出一絲笑靨。心忖今夜的白盞與平日的亦有所不同,可是又說不上那裡奇怪。
一陣涼風過後,她長籲短嘆道:&ldo;小主,關於仙執恩公與白爹爹的事情可已有了眉目&rdo;
我不由一怔。恰好一陣泠風盪過,激得我周身又不由一哆嗦,凜冽沁心。
訝然地瞧了瞧她,見她目光清透,在沉沉夜色中顯得尤為分明。
我呷了一口涼酒,鄭重於她道:&ldo;娘親與阿爹身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