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3 頁)

&ldo;你猜從這到冰面，我能在水上走幾步?&rdo;路明非開玩笑的說。

護欄下是十多米的江堤，稍微起點霧，連浪花都看不見一個。

路鳴澤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額頭貼在路明非的手掌上。

路明非像是又回到了他甦醒的那個雨夜，無數記憶盪滿了他的大腦，言靈和力量圍繞在周身。

他曾是見過路鳴澤這個樣子的，額間裂開金色瞳孔的年輕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著白骨的長劍，金色的符文圍繞在他四周。

他說：&ldo;我還活著，軀體卻是殘破的，我沒法復活真正的你，但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rdo;

&ldo;我挺感動的，這回是thg for nothg百分之多少了?&rdo;路明非像個真正的大哥哥一樣揉了揉這個小大人的頭髮。

&ldo;不，&rdo;路鳴澤退開兩步，深吸了一口氣，&ldo;這回是‐‐everythg for you&rdo;

你猜從這到冰面，我能在水上走幾步?

他單腳發力，牽著楚子航的手，風王之瞳席捲著碎雪，把他們送上半空。

我從沒有嘗試過自由，我從沒有逃離過禁錮，我從沒有掙脫過枷鎖，我從沒見到過海天相望陽光正好的沙灘。我一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偏偏被給了一顆王者的心，我創造了這個世界，卻活在毀滅裡。終於我回到了這條路，拿回了這份力量，找回了這些記憶，讓它們告訴我，我是什麼，我踏著骸骨一路走來!

我一直跪著，在黑暗中尋找你。

直到我踏上歸途的這一刻，我在飛翔。

路明非在制高點把楚子航拉到自己側身，兩個人像在空中跳華爾茲一樣扶著肩，面對著面，背後是巨獸、神祗、萬鈞閃電雷霆。

&ldo;你是不是會彈吉他?&rdo;路明非前後踏著交際舞的步伐側著踏在每一步雷電中。

&ldo;嗯?&rdo;

&ldo;其實他很早就暗示過我了，在&ldo;卡塞爾之門&rdo;裡的那首歌，在格陵蘭海上的那個叫rl的資料夾，你手機裡和我手機裡的照片……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rdo;路明非和楚子航右手對著右手，無數金色的絲線縷縷從他手中纏繞至蒼霧。

&ldo;等到這一切結束了，你給我彈首歌唄。&rdo;路明非嘻嘻一笑，那些絲線瞬間繃緊，爆炸般的化作兩把利刃，正是七宗罪之二&ldo;貪婪&rdo;和&ldo;饕餮&rdo;。兩把利刃光速般的射向兩隻餓狼，餓狼張著血盆大口，好像能把那蘇格蘭直闊劍吞噬殆盡。

雙刀劃過狼的皮肉，兩隻狼仰天長嘶，猛地向路明非撲來，八隻有一節火車那麼長的利爪踢踏踢踏的敲碎了蜘蛛網似的破碎了的湖面。

被分為兩重影的奧丁同時使出光與雷，炙熱的深紫色和白光剎那間就要超過餓狼將兩人從空中射下來。楚子航眯了眯眼，金色的君焰和那兩簇光碰撞在一起，爆炸的氣流掀翻了江堤的柏油路面，好在江堤已經不剩下了任何人。只有那個小魔鬼，仍然坐在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的扶手上，所有的東西彷彿在他身邊都放慢了，只有鮮血的流速是正常的，他腳下那唯一一快不受損傷的冰面已經被全部染紅，低下去的每一滴血就像是一個萬物蒼生，在王血下慢慢成型。

&ldo;你左邊，我右邊。&rdo;路明非雙手一伸，蘇格蘭直闊劍和亞特坎長刀迅速回到他的手中，楚子航也拔出了昆古尼爾和天叢雲，點了點頭。

路明非曾在初中看過宮崎駿的一個動漫，那是一個國慶假期前的午後，陽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