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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用手帕把小刀子擦淨了放進果盤裡：&ldo;別人從北邊帶過來的，不算太好，吃個新鮮吧。&rdo;

段珀沒再說話，低下頭吭哧吭哧大嚼不休，一口氣把蘋果啃的只剩下了果核。這時馬澤挪到了段珀身邊坐下，依舊是不言不語，單是靜靜撫摸著段珀的後背，像是撫摸一隻小貓，帶著無限的安寧和溫柔。

嚥下最後一口蘋果，段珀隨手扔掉果核，然後毫無預兆的側身一靠，把頭枕在了馬澤的肩膀上。

馬澤有些吃驚，垂下眼簾去望了段珀的面孔：&ldo;老虎？&rdo;

段珀閉上了眼睛，睫毛黑壓壓的撲撒開來，濃秀厚密。微微撅起了有稜有角的薄嘴唇，他那臉上顯出了天真無邪的憂傷表情。&ot;

馬澤凝視了他片刻，實在是覺得這孩子生的美麗，可又美的毫無意義，毫無影響；就單是天然的美著，好像一株野花野糙‐‐這多少有點讓人感到惋惜，不過話說回來，他不這樣，又能怎樣？除了段提沙，誰敢去栽培他？

馬澤也沒打算去栽培他，只是心有所感，感嘆一番罷了。

馬澤這人不擅娛樂，但是很富有好奇心。他閒閒的、饒有興味的詢問段珀近來那起居生活，越問越細緻，最後就偏離了正路。而段珀的回答倒很簡潔，經常是隻有四個字：&ldo;不要你管！&rdo;後來馬澤忽然起了玩心，一把將段珀摟過來抱進了懷裡，又把手摸向了他的下身，同時笑著問道：&ldo;真不用我管了？&rdo;

段珀夾緊雙腿亂拱亂扭，小題大做的大呼小叫起來。然而馬澤很有力氣，手臂有如鐵箍一般，困得他掙扎不得，所以最後他抬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正像方才啃那個蘋果一樣，探頭過去就在馬澤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馬澤猝不及防，疼的猛一仰頭，隨後笑道：&ldo;小毛頭好兇。&rdo;

段珀仰視著馬澤的面容，忽然發現他目光清澈，牙齒潔白，笑容竟是很好看。而為了表達自己的好意，他抑制不住的挺身湊上前去，開始大咬起來！

三分鐘後，段珀被馬澤反剪雙手緊緊摟住，是一點兒也動彈不得了。

然後他很深刻的受到了一次教誨‐‐用牙齒表達的愛意是讓人難以接受的，起碼馬澤接受不了，因為那實在是太疼了！

這個事實讓段珀很覺驚訝，他前些年咬過張家兄弟，這兩年一直在咬段提沙。張家兄弟和段提沙都沒有對此提出過異議，這讓他覺得咬人是一種天經地義的親暱方式。他沒想到馬澤居然不喜歡被自己咬。

很沮喪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他失望的垂下頭去：&ldo;噢，那我以後不咬你啦。&rdo;

馬澤把他的身體扳過來面向了自己，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傷害到了對方，所以笑的格外可親：&ldo;你為什麼不親親叔叔呢？&rdo;

段珀翻了他一眼，然後鼓起嘴巴，&ldo;噗&rdo;的噴了他一臉唾沫星子。

鄰近新年，物資充分，馬宅的飲食也是特別的豐盛。段珀往常倒是不缺那一口吃的，可是在山上煎熬了這許久，他也饞了，這一頓就吃了個心滿意足。入夜之後，馬澤趿著拖鞋推門進房，想要再和他聊上幾句，然而段珀正在浴室內忙著放水：&ldo;馬叔叔，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正經洗過澡啦！&rdo;

馬澤聞聲走到浴室門口，就見段珀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小褲衩，褲衩還破了一個洞，露出了一邊雪白的屁股蛋兒。

馬澤覺得眼下這情形很滑稽，走上前去就在那屁股露肉處拍了一巴掌：&ldo;窮成這樣子了？&rdo;

段珀彎著腰，用手在那浴缸中滔滔的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