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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裡，張啟明沒再說下去，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站起來，目光深邃而寧靜的看向了段珀：&ldo;老虎，你對我是真的好。可是我不後悔，如果一切都能重來，我還是要這樣做的。&rdo;

段珀做了個深呼吸，睜大眼睛想要風乾那尚未流下的淚水：&ldo;這個時候，你應該說點好聽話來哄我的！你不是還想要讓我去為你求情嗎？&rdo;

張啟明走上前去，伸手擁抱了段珀。低頭把嘴唇湊到段珀耳邊，他輕聲答道：&ldo;傻老虎，你哪裡是將軍的對手？我心裡清楚得很，我們要殺將軍，將軍是不會放過我們的。&rdo;

段珀抬起手，遲疑著摟住了張啟明的腰。閉上眼睛抵在對方的肩膀上，他用鼻音悶悶的答道：&ldo;啟明，你對不起我。&rdo;

張啟明輕輕撫摸了他的後背：&ldo;我一直把你當成弟弟，我沒想到那時候你會愛上我。&rdo;

&ldo;我愛錯了嗎？&rdo;

張啟明猶豫片刻，最後告訴他：&ldo;錯了。&rdo;

張啟明只把話說到這裡，其實是沒說完，一個人那麼幽深澎湃的感情，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明的？不過不說了，不講了，事到如今，就這樣吧！

誰讓自己是落進了段提沙的手裡呢？他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段珀也不行，雖然段提沙那麼喜歡段珀，可是張啟明知道，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段珀也動搖不了段提沙的殺心。

段珀悻悻的離開了這一處臨時監獄。

獨自找了個地方冷靜片刻，他忽然又轉變了想法。

&ldo;他們要炸死爸爸呢！&rdo;他這樣對自己說：&ldo;就算爸爸不殺他，我也要殺了他！&rdo;

這個想法一冒頭，他那身心都立刻感覺舒服了許多。百無聊賴的找到巖溫，他沒事找事的騷擾對方。巖溫氣的上了樹，死活不肯下來。

段提沙一接手軍中事務，段珀就清閒了。他沒有再去看望張啟明，單是每天在鎮子上遊蕩。而段提沙那邊因為一時不能奈何張啟星，所以拎出人質，開始談判。

他是獅子大開口了，要吞掉張啟星幾乎所有的軍火鴉片以及金錢；張啟星同意。

然後他讓張啟星下山和自己面談，結果張啟星當場就拒絕了！

他們都不是綁票勒索的土匪，拒絕就是拒絕，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至於拒絕之後的結果，那不言而喻，雙方都明白得很。

可張啟星就是拒絕，他也怕死，他才不死！

相持不下的日子又過去了五天。在這個細雨靡靡的清晨，段提沙像往常一樣賴在床上不肯起，打著哈欠支使段珀道：&ldo;老虎，今天你和巖溫跑一趟，把小杜的隊伍領過來。&rdo;

段珀背對著父親蜷成一團，本來也是睡眼朦朧的，可是一聽這話，他那顆心卻是忽然一跳‐‐帶路這種小事情，巖溫一個人就足夠了，何必還要自己也去加入？

拉過毯子一角蓋在了身上，他含糊的問道：&ldo;杜師長要到了嗎？&rdo;

段提沙&ldo;哦&rdo;了一聲。

於是段珀也&ldo;哦&rdo;了一聲，表示答應。

第88章 烈火

段珀在吃過早飯後，和巖溫一起帶兵上了路。

段珀無所事事的時候，往往就是巖溫的苦難期。這些天他被段珀糾纏折磨的要死要活，整個人就處在崩潰的邊緣‐‐其實段珀雖然在他面前一貫喜怒無常，但是像如今這樣的惡劣程度，彷彿只有當初段氏父子兩方交惡之時可以比擬。

巖溫抱著一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