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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雖然事情過去了許久,但是我仍要說出來。」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下藥的不是你,也知道杯子裡下了藥。是我故事喝下去,為的就是能將你趕出唐家。」
說著,安沁眼眶微紅,卻仍笑著開口。「我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那一年,我經常守在唐家門口。看著爸媽盡心盡力地照顧你,視你為掌心明珠。」
「你知道那會兒,我有多麼嫉妒啊。那是我的父母,親生的。沒有什麼偶然,都是我設計的。相認之後,可是爸媽仍舊把你當親生女兒。」
「我嫉妒,不甘。所以在成敏下藥的時候,我本來是可以揭破她的陰謀。但是我沒有,而是選擇了順水推舟。終於,成功地讓爸媽把你趕走。」
安沁吸了吸鼻子,又接著說道:「可是後來,爸媽在家一天又一天地說起你。想著你在外頭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時候,甚至無意識地都會叫起你的名字。」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卻又不伸手去擦。「嫉妒,不甘,猶如附骨之疽。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以勝利者的姿態回了家,而我卻被趕了出去。」
她守在唐家門外時,看到唐父與唐母還有唐糖親如一家的畫面。那種從骨子透出來的幸福美滿太深刻了,深深地刺入她的眼中。
她在孤兒院長大,在小時候就已經懂得了人情冷暖。沒人比她自己更明白了,相處二十年的感情,豈是剛找回來的親女兒可比擬的。
那一絲微薄的血肉親情能維繫得了什麼?
「我說這麼多不想為自己脫罪,錯了就是錯了,我該向你道歉。」說完,安沁低下頭道:「唐糖,對不起。」
唐糖也微地嘆了一口氣,最該聽到這句道歉的人卻已經不在了。如今說得再多,又有什麼意義。但是,她也知道她今天必須表態。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本人確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原主本來她就不知道了。
歐陽麗聽了安沁方才的一頓剖白,覺得幸虧當初自己拒絕了養女的提議。要不然,就又會是一件麻煩事。
她當初就是預想到了最壞的後果,這才拒了。想著若是唐糖回家看到家裡養得如公主一般的養女,那該有多心寒啊。
一想到這個畫面,歐陽麗就覺得自己心疼地快喘不過快來了。
唐母的眼眶早就已經紅了,便是唐父一個大男人,也是虎目含淚。在與安沁相認之初,他們也只是覺得家裡不過是多了一個女兒罷了。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導致安沁越來越沒有安全感。這才,終於走到了那場地步。
沈珏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唐父的肩膀,安慰道:「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來,咱們繼續喝。」
沈家人沒資格來指責安沁,唐父唐母對她更是心有虧欠。而原主享受了安沁二十年的人生,更沒任何立場。
況且當時這藥本來就是下給她喝的,其目的在於陷害唐糖,罪魁禍首應該是成敏才對。可是想著,成敏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陷害她的動機。
難道?那件事兒,也有目後之人的手比?
安沁不說,是因為想順水推舟趕走唐糖。可成敏陷害原主就是為了讓她離開唐家?後來更是曝光她的行徑,讓她擁有百萬黑粉?
有病啊!
唐糖覺得自己得仔細想想,幕後那人的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秦弘深陪著安沁去洗手間重新整理了一下回來,唐父這才掏出一份紅色的請帖道:「這是小女與弘深的結婚喜帖,到時候歡迎沈大哥過來喝杯喜酒。」
這速度夠快的啊,之前還只是訂婚呢。這麼快,就辦上婚宴了?
沈珏開啟一看,寫的秦弘深與安沁的名字。他笑得十分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