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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勝坤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馮雲山又繼續解釋道:「聖教既然進行了修正完善,眾教眾和聖軍將士的一些待遇規定自然也要完善起來。都將與之前的老太平天國有所不同。我會讓觀瀾協助勝坤兄弟,就是要儘快將需要撫恤補償多少財物,大致定個標準,給我過目。」
一聽馮雲山說要拿財物發放出去,周勝坤不禁勸道:「聖王,教眾為聖教、為聖國戰死而昇天,那是他們的榮幸,不必再進行補償了吧?再說,雖然這次伏擊勝利和上次破了道州城,都有很多繳獲,但現在聖軍人數大增,消耗也日益巨大,聖庫實際上並不富裕。」
「勝坤,你能這樣勸本王,證明本王沒有看錯人!你是個稱職的典聖庫,卻不是一名好的聖教兄弟!」
馮雲山不理會被自己說得滿臉通紅的周勝坤,自顧自地朝河谷方向望去,大聲地道:「我聖教之所以拜天帝,就是因為天帝一視同仁地庇佑我們所有人,視同他的兒女。如今兄弟身亡,遺孤寡老,自然由我們贍養。拿些財物補償,自是應當。否則,整天兄弟兄弟地叫,遇到事情,卻沒兄弟的樣子,還有哪個聖軍戰士當我們是兄弟,為我們奮戰?」
也許覺著出了胸口悶氣。馮雲山有些歉意地對周勝坤說:「勝坤兄弟,我不是針對你。倘若聖軍將士知曉清妖對戰死的妖兵,都能撫恤其親屬,而我聖軍卻寡意情薄,只罰不賞,會怎麼想?」
「你隨我入聖教前,本是生意人。怎麼只打眼前的算盤?你想想,若是透過獎賞,聖軍將士無後顧之憂,作戰自然人人爭先,必能多克清妖,多俘財物,到時,只怕你這典聖庫要忙壞了呢。」
「勝坤惶恐!勝坤愚鈍短視,若非聖王提點,根本想不到還有如此關節在其中。險誤大事。」周勝坤本是聰明之人,聽馮雲山這樣一說,頓時明白過來,聖王這不但要收買軍心,更是要打破太平天國的舊制,忙道:「聖王放心,勝坤必定儘快列出撫恤補償標準。」
次日一早,馮雲山昨晚睡得遲,正酣睡,被曾觀瀾叫醒,原來是細作營派往瀟水東岸的幾名細作傳來訊息。永州鎮總兵孫應照統領的二千郴州兵,已到了寧遠,不知何故,一直駐紮在寧遠縣城外,並未向道州方向進發。
馮雲山聽到這個訊息,陷入沉思。
眼下,由於他來到這個世界,從避免蓑衣渡殞命開始,他已經煽動了太平天國的正常發展程序,從而導致整個世界已經跟跟前世歷史上有些不同。他也無法摸清這個永州總兵孫應照的用意,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劉長清慘敗的訊息,畏懼不前;還是尚不知情,小心謹慎之下,留守寧遠等待訊息。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能放過這支人馬。馮雲山現在已經嘗到了清軍送武器送錢財送戰俘的甜頭,區區二千人,又是臨時抽調的地方兵勇,又怎麼可能阻擋馮雲山垂涎三尺的熱情?
顧不上讓林鳳祥和李開芳繼續休息,馮雲山直接命二人各率本部三千聖軍將士,速往寧遠,會同半道埋伏的羅大綱那四千名聖一軍將士,合兵一萬,合圍寧遠縣城。
而道州城內,馮雲山居所,在曾觀瀾的陪同下,快步趕來的周勝坤將另一份繳獲清單列了出來。
俘虜的二千四百清軍,沒想到有幾條大魚,1名參將、1名遊擊、2名都司、3名守備、2名千總、6名把總。單單從這幾名清軍將領身上,就搜出銀票計一萬三千餘兩,據周勝坤解釋,都為信譽極佳的山西祥字號錢鋪和寶豐社兩家錢莊的銀票。
奇怪的是,有一名把總身上卻只搜出五錢碎銀,甚是清廉,在清妖頭貪汙成風的環境下,極為少見。馮雲山倒對這名把總有點興趣了,吩咐身邊親衛牌刀手將此人押來見見。
其餘清軍兵勇身上油水不多,只有些零碎銀兩,加起來不過三千二百兩。倒是戰死的清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