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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令人驚訝,但是對於這輛列車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柏沅望著他,笑得很有深意:「你想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方里連忙搖頭,生怕謝柏沅看出自己在內心吐槽他會不會已經是自己爺爺輩的事,改口道:「如果換做是你,把智力換出去,你覺得值得嗎?」
出乎意料的,謝柏沅認真考慮了三秒這個問題,並且神情堅定地給了他答案:「值,不止是智力,用我的死換他的生也是值當的。」
當謝柏沅說出「用我的死換他的生」的瞬間,他眼底的深情幾乎讓方里產生了一種被海水淹沒的窒息感。他被這個答案震懾了數秒,正要組織語言時,謝柏沅卻突然笑了,剛剛深情堅定的模樣一掃而空:「你剛剛演得太油膩了,跟著我學習一下。」
方里:「……」在打人的邊緣瘋狂試探。
謝柏沅接著說道:「而且效果達到了。以後記住,跟不喜歡的人聊天,你的目的不是說服對方,而是要氣死對方。」
方里:「學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銀質的吊墜沾上人的體溫後很快就變得溫熱。
謝柏沅看到他的動作,說道:「項鍊要一直戴著,雖然最主要的功能已經失效了,但是當個護身符還是不錯的。關鍵時刻會發揮作用,也許能救你一命。」
原來是能保命的東西,方里將項鍊揣進領口裡,有如拿到了一枚復活幣,頓時感覺自己的小命多了一重保障。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老礦工被一堆礦工圍著,話題聊著聊著就從天氣轉到了多年前這裡發生的一起滲水事故。
那場突發性的滲水事故,井下的煤礦工人挖到了地下河,正好趕上暴雨天氣,救援隊來不及搶救,工人們差一點就全軍覆沒在裡面。
而老礦工,就是那次滲水事故的倖存者之一。
這裡在場的其他礦工其實對那場事故都不怎麼清楚,僅僅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一些,就趁著這個機會,急巴巴地向老礦工求證。
「老李啊,我聽說當年那場事故死了四個,但是被壓下來了,是不是真的?」
被稱呼為老李的老礦工撣了撣菸灰,表情不太愉快:「什麼死了四個,這事兒你都聽誰瞎說的,無憑無據的東西可別張口就造謠。」
被訓了一頓的年輕礦工面子上掛不住,就把人交代了:「我聽後廚那婆娘說的。」
老李掐了煙,隨口罵了一句:「那個長舌婦!」
凡是有點警惕心的此時都豎起了耳朵,因為這段看似不同尋常的談話內容很有可能就是線索。
此時外面卻突然轟隆一聲驚雷,暴雨傾盆。
因為打雷,電閘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整棟樓房的電燈都滅了,在礦工之間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方里在這嘩啦啦的雨聲中,猛然間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
這聲音很微弱,尤其是夾雜在這暴雨中,幾乎要微不可聞,但方里覺得那不是錯覺,似乎他們頭頂上方的位置,有人在求救。
他扯了扯謝柏沅的袖子,用手指了指樓上。
謝柏沅:「怎麼了?」
方里:「上面好像有人在呼救。」
可大家都圍聚在食堂裡,上面能有誰呢?難道是那對兄妹?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聲:「戈求平呢?從早上就沒看見他。」
戈求平就是那個負責帶方里等人幹活的監工。
吳宏康撓了撓頭,說道:「他早上的時候好像說要去看看207的兩個住戶。」
聽到這句話,老礦工嚯地站起身,面色一變,手甚至抖了抖,掐到一半的菸頭也滾落在地。
第29章 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