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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哥一聽這話,徹底無語。
……
林軍和於亮就動手了打了魚哥一次,剩下的十五天內,二人都沒有再動過手,但魚哥的日子一點也沒好過。
鋪面上兩個剛成年的小孩,幾乎一天打魚哥八遍。吃飯發出聲音,打!睡覺打呼嚕,打!放屁不喊報告,打!便器擦不乾淨,打!總之只要有點理由,倆人拽著魚哥就進便器,然後扯頭髮就是一頓踢!
剛開始,魚哥看著林軍和於亮的眼神,是充滿恨意,甚至想過晚上找個機會勒死這倆王八蛋。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魚哥被收拾的眼神越來越恐懼,呆滯。最後兩個小夥眼神一交匯,魚哥就明白,自己這是又要捱揍了,隨後非常專業,非常熟練的抱頭自己蹲到便器裡。
人吶,一旦被打的自尊都沒了,被打的形成了習慣,那就沒脾氣了。這就跟侵華時期一樣,我大中華四萬萬人口,為啥會出現那麼多良民一樣!
因為屈服,它會形成習慣!
……
第十五天早晨,林軍和於亮中午就要被放走了,鋪面上的罪犯都在吃早餐,吃的是苞米茬子粥,配的是鹹蘿蔔條。
「嘎嘣,嘎嘣。」
林軍和於亮,吃著豆漿泡餅乾,槽子旁邊放著燒餅,豆奶啥的。
「小魚,你過來。」林軍吃完早餐,輕聲喊道。
「唰。」小魚放下菜盆,抱著腦袋直奔便器走去。
「呵呵。」林軍看著他一笑,隨後雙肘戳在便器牆上,低頭笑著問道:「恨我嗎?」
魚哥聽到林軍的話,挺奇怪的抬起了頭,沉默半天答道:「不恨,我幹不過你!」
「……!」林軍注視著魚哥數秒,隨後從兜裡掏出兩盒玉溪,直接扔在了便器裡。
「啥意思?」魚哥懵了。
「收拾你十五天,是為了告訴你,軟的硬的,你都不行。給你兩盒煙,也是告訴你,你老實的,以前的事兒就算過了。」林軍笑眯眯地說道。
魚哥撿起了煙,一聲都沒吭。
中午林軍和於亮被釋放,而魚哥眨著無知的小眼神坐在鋪面上,總感覺這倆人走了,自己空落落的,好像少點什麼似的……
這不是魚哥犯賤,非得想捱揍,而是林軍和於亮這十五天,徹底把他歸攏服了!讓他總不自覺的想起,在這十五天自己過的是啥日子,也讓他明白,自己也就是個一般選手,不是啥牛逼人物,喝多了也吐,捱揍了也疼。以後做事兒低調點,規矩點,這就算揍沒白挨,悟出了點道理。
……
看守所門外,杜子騰和方圓過來接駕。他們原本被抓,是中磊在背後捅咕,想給他們整上一個搶劫未遂的小罪名,然後判個兩年。但這倆人也不是傻逼,進去以後,雖然沒少捱整,但死活也沒承認。第二天中磊死了,他的關係也就沒必要整這事兒了,所以,倆人就被放了。
「我說你倆真牛逼,都他媽追看守所整去了?」方圓看見林軍和於亮,挺崩潰的問道。
「有些人,你不一次性收拾服他,那以後就沒完沒了了!」林軍一笑。
「服了嗎?」杜子騰抻著脖子問道。
「必須滴啊,哈哈!」林軍笑了。
隨即,四人上了張小樂的麵包車,離開了看守所。但晚上的時候,林軍找了個藉口單獨出去,見到周天以後,二人打了三次車,又徒步走了四五公里,才在一個大野地的井樓子裡,找到了馮繼祖。
第94章 黑與白膠片
大野地的井樓子裡陰冷潮濕,如果此刻大雪紛飛的室外,夜晚已經達到零下二十七八度,那井樓子裡可能會更冷一些。
三層樓高的井樓子裡,一個個倒垂著的冰錐從上方的橫樑上積累了一米多長。屋內水蒸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