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明洩題(第1/4 頁)
解試雖然對秦剛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也容不得過於輕視。在距離開試還剩下十天左右的時候。秦剛還是暫時放下了兩本教材的後續工作,開始進行必要的備考準備了。
前面說過,宋朝的科舉考試經歷了熙豐變法、以及之後的元佑更化,無論是整體的人才選拔機制,還是在具體的考核內容上,都在反覆地進行著各種變化與更迭。
其中僅僅只是對於經義與詩賦何者為重的問題,就讓當年參加數次考試的馬倫深受其害。
在新皇帝趙煦登基後的元佑年間,雖然朝廷最終選擇了調和,也就是在進士科的考試中兼顧了經義與詩賦,但是這種調和並沒有根本解決問題。
具體來看高郵軍的這次解試,已經提前公示於八月初舉行,知高郵軍的毛滂自然是這次考試的主考官、軍判及軍學教授便是副主考。
解試的考試共有三場,分別安排在初五、初六、初七三天:第一場是大經義三道,《論語》、《孟子》各一道;第二場是詩或詞一首與賦一篇;第三場是時務策論一篇。由於三場考試內容各不相同,試題也是分別出的,所以在軍解試中,考生每天考完後都可以先回家休息並準備好下一場的考試。
表面看來,這樣調和後的綜合考試既可以選拔經義策論出眾的學子,也可以選出詩賦佳絕的文人,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但實際上由於各地的解試都是由當地主政官進行獨立評定,所以錄取的標準與關鍵,其實只是落在了主持考試與閱卷的具體主考官員手上。
比如說,主考官偏重於經義,尤其是當初偏於變法的新黨,那麼往往就只會關注於第一場與第三場的成績,對於第二場詩賦成績視而不見。
而元佑年間的保守派也分為兩類,與蘇軾的蜀黨觀點相近的,則會重視詩賦考試中所表現出來的才華,只要第二場成績優異,就肯定取中。而以司馬光為首的其餘舊黨一眾則專注於策論,只盯著第三場的考試分數決定名次。
所以在元佑以來的歷次科舉考試,馬倫的悲劇不僅沒法避免,反而越演越烈:
有的人在解試時以策論取了高分,但在省試時卻因詩賦不佳而被黜落。當然,也有那種一路考到殿試,每一次都能夠恰巧全投了每一輪主考官偏好的幸運兒。
主持高郵軍這次解試的毛滂,雖然不能說是絕對的蜀黨,但他對於詩詞的偏好,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所以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高郵軍內的考生,都在極盡所能地惡補詩詞方面的訓練。再不濟的,也是要把毛知軍的詩詞作品集抄錄下來,多多背誦記憶,哪怕考試時自己作不出來,抄襲模仿主考官的作品,也算是一個無奈之下的辦法。
秦剛的考試策略已經十分明確:經義為底,詩賦看緣,策論憑功力。
意思是指,經義考試主要是看背誦與理解的,以他自己感覺的記憶力,對於這場考試的成績並不擔心,這應該是他應試的基本底氣,基本可以確保優勢不失。
而至於詩賦,只能等到考場上見到考題再說,能有記得的後世好詩就拿來搬運,沒有的話,就按他近來琢磨出的經驗去勉強拼湊也行,所以這塊得看緣。
最後的策論,實際上才是秦剛最為擅長的。
時人往往最怵這塊,但在他的眼裡,這不就是後世最常見的議論文麼?想當年,無論是在論壇,還是在部落格,時不時會與他人進行隔空筆戰,每一篇文章,從破題立論,到組織論據,再加層層論證,引經據典,旁證博引,往往都是直接在電腦上直接激昂文字,一蹴而就的。
而秦剛如今也看了各種策論程文,無非都是站在扶佐君王的角度,如何面對外敵,如何應付內患,如何政治清明,如何民生興盛等等,總之跳不出這個大的框框。
他記得後世當年曾有人總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