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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別那樣……&rdo;似乎被刺中軟肋，獵人終於屈服，手鬆了開來，漆黑的大劍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ldo;我聽你的。&rdo;感覺到咽喉處的冰涼觸感有所遠離，他小聲問。&ldo;那個，你和瑪特很熟嗎?如果你能幫我……&rdo;

&ldo;不，只是知道而已。&rdo;

&ldo;你……&rdo;瓦恩狄扭過頭去怔怔地看著皮埃爾。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或許他正在這麼想吧。

這時千終於扶著床沿重新站起，因為只是被風壓推開，她並無大礙，但另一邊露西情況卻很不妙，剛才瓦恩狄狠力一腳正中她的腹部，自從倒下，她已很久沒有動靜了。

&ldo;你還好嗎?&rdo;千慢慢走過去，小心將女藥師扶起。

&ldo;我，我沒事……&rdo;露西臉色蒼白，她捂著肚子，身體微微顫抖。&ldo;和剛才那一下無關……是其它的東西，我……&rdo;

這麼說著，露西便突然掙脫開了千的攙扶，再曲膝跪下，她一手按肚子，另一手則用力捂著自己的嘴，她的喉嚨裡傳出咕嚕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沿著喉嚨往上湧，她用盡全力想抑制，但所做一切都是徒勞。

&ldo;哇……&rdo;的一聲，她終於阻止不了那種感覺，防線被衝破，順著指縫，有鮮紅色的液體逐漸往外滲出，接著，大口的血被噴了出來，露西跪在地上，低著頭，張著嘴，一口又一口的吐血，頻率越來越快，分量也越來越多，到最後，就彷彿被擰到全開的水籠頭，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吐，而是傾瀉了……

千目瞪口呆地看著露西，看著地上的鮮血越積越多，她想做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入手。

某一種現象觸及了千的記憶，那是露西的臉色，那蒼白的，同紙一般的臉色。

千依稀記得，她曾經見過這樣的臉色，那是，在某個同樣陰暗無光的房間裡，當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轉過頭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是的。那個時候，羅亞就是這個樣子。

47看不見的邪惡(4)

騷亂之後，狹小陰暗的房間裡灰塵四起，如今更是平添了一份濃鬱的血腥氣息。

露西依然跪在地板上用手拼命地捂著嘴，相較適才，血液湧現的速度已稍有緩和，鮮紅色的液體滲過指縫，一點一滴落在地上，再順著地板的紋路往外延伸開去，而流向的盡頭，另外三人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

&ldo;這……&rdo;臉色蒼白的女孩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被染紅的地板，然後又抬起頭望向眾人，嘴唇微微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但喉嚨裡儘是血。她的身體晃了晃，隨即&ldo;撲通&rdo;一聲倒地，並就此昏死過去了。

到這時，千終於緩過神來，她想上前攙扶。卻被皮埃爾一把抓住。

&ldo;我來。&rdo;紳士輕聲說，然後才鬆開手，將笛子重新收好，再走上前去蹲下將露西慢慢抱起。&ldo;房間在哪裡?&rdo;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問，卻不是朝千，而是對著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口的老人。

&ldo;在二樓，跟我來。&rdo;老藥劑師默默看著地上的血跡，嘆了口氣回答，然後便領著皮埃爾離開了。

而小房間裡，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瓦恩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