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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琬又重複了一次剛剛那個乜斜的眼神，陰陽怪氣地說道：&ldo;你都沒跟我請假，你跟我銷什麼假啊？&rdo;

平時因為趙曉蕾號碼背得不錯，又已經下班有自己師父管著，王方琬對她也還不錯，所以這時候絕對不是故意為難。但趙曉蕾仔細回憶了，她是寫了請假條，請她的班長王方琬簽了字，又請她師父的班長許萍簽了字，再報給了排長簽字，最後交給了站裡的值班員‐‐逐級請假的制度落實得很到位啊。

趙曉蕾沒弄明白王方琬和她生氣的理由，便提醒道：&ldo;班長，請假條要是您不簽字，我也出不去呀……&rdo;

&ldo;那你走之前你跟我說了嗎？你班長還知道走之前跟許萍班長打聲招呼吧？你跟我說了嗎？&rdo;王方琬不依不饒，放大了音量連聲質問趙曉蕾。

介明妤在自己櫃子前準備著下午訓練要用的東西，王方琬突然對趙曉蕾發難，倒讓她有些為難了‐‐她這到底是假裝沒聽見繼續在這兒收拾啊，還是趕緊拿上東西滾出去啊？

趙曉蕾是個能屈能伸的&ldo;女丈夫&rdo;，也不再辯解什麼，立刻就把這個錯認下來：&ldo;班長，是我的錯，您要怎麼罰，您開口。&rdo;

趙曉蕾這一認錯，王方琬倒沒了繼續發作的理由，她斜著眼想了想，說：&ldo;請銷假制度，一百遍，明天一早交給我。&rdo;

&ldo;是，班長。&rdo;趙曉蕾說著，把手裡的購物袋遞上，&ldo;班長，這是您和我同年兵讓帶的東西，請您過目一下，然後我給大家分下去。&rdo;

王方琬接過袋子，屋外就傳來了尖銳的哨聲。

&ldo;起床‐‐&rdo;

趙曉蕾和介明妤兩個已經下班的，這時就該去對面老兵屋幫忙收拾衛生了。於是她們又急忙打了報告出來，王方琬也就只好把那一袋子東西收好，等到晚上自由活動時再發給新兵們。

今天由於有人外出帶回了些外賣，女兵排的垃圾格外多些。看著別的同年兵都在忙著打掃各自的衛生區，只用在老兵班幫幫忙的趙曉蕾和介明妤兩個人便只好結伴，抬著大垃圾桶去樓下倒垃圾。

出了通訊樓，就算是有點兒自由了，介明妤扭頭看著趙曉蕾，說：&ldo;趙曉蕾，我是真的服你了。要是王方琬班長跟我說我沒請假，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急眼了。&rdo;

趙曉蕾倒也不客氣，開口就呲兒了介明妤一句：&ldo;要不我能比你少挨那麼多練？&rdo;

雖然趙曉蕾說的是事實，但這話介明妤可不愛聽。她甩給趙曉蕾一個白眼，說：&ldo;你厲害，行了吧。&rdo;

倒垃圾要路過一個小哨，站崗的是個警衛連的上等兵，兩人乖乖地跟這個男兵告了個假，這才順利地進入到了可以傾倒垃圾的區域。

正當兩人合力將垃圾桶扣過來，介明妤毫無形象可言地抬起腳，粗暴地踢著垃圾桶要把裡面可能殘留的果皮紙屑抖下來時，那個叫段斐然的男兵排長又出現了：&ldo;介明妤？&rdo;

介明妤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她想，這位排長還真是沒有眼色啊。

介明妤有時候會在服務社遇見段斐然，如果當時沒有別的女兵，她就會跟他點頭致意。不過現在當著趙曉蕾的面，她並不想跟這個排長進行任何交流。然而她畢竟還欠著人家一個人情，這會兒人家主動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好不理。

她只能尷尬地回頭，跟段斐然招招手，說：&ldo;排長，好巧啊。&rdo;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