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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因為男女兵問題而被整頓的情勢下，介明妤實在是不怎麼看好黎越和靳陽。可是看著黎越那一臉的幸福，她還是沒能把那些不怎麼好聽的話說出來，況且她覺得黎越有分寸，不至於鬧得人盡皆知，便只是附和著笑了笑。

起初周敏還在擔心著經過一週的整頓，黎越無緣機臺，業務水平會因此退步。但整頓之後這個週一，黎越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透過了考核。

杜繁琦去站部向站長請示之後，帶回了給黎越授予工號&ldo;18&rdo;的命令，同時帶回的，還有一張趙曉蕾的調令。

趁著大家都在訓練教室，杜繁琦一次把兩件事都宣佈了出來：&ldo;我講兩件事。第一，我們這次給黎越授予工號，以後咱們總機班有18了。第二，今天也接到了通知，我們的17，趙曉蕾的調令下來了。&rdo;

所有人‐‐包括趙曉蕾自己在內‐‐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ldo;趙曉蕾因為家庭的原因，需要回家鄉那邊的單位，方便照顧家裡。趙曉蕾，一會兒你就去收拾東西，下午軍務那邊會有參謀送你走，&rdo;杜繁琦抿了抿嘴，說道，&ldo;中午好好跟你班長和你同年兵告個別吧。&rdo;

其實趙曉蕾從一開始來到信安，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走，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倉促。

調令上午下來，下午就要走。

曾經支撐著她捱過那些苦難的，就是這張調令，就是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希冀。然而現在真的要離開了，她卻又開始戀戀不捨了。

那些女孩子們，是和她一起哭過笑過的戰友啊。

週末洗的衣服還在晾衣場吹著風，趙曉蕾決定先去把它們收回來。

介明妤在樓門口替上樓去上廁所的同年兵站著小值日，見趙曉蕾這個點兒上出門，不由問道：&ldo;趙曉蕾，你幹嘛去？&rdo;

&ldo;我去收衣服，&rdo;趙曉蕾停下來，回頭看著介明妤，扯了扯嘴角，&ldo;我要走了，以後沒人跟你爭第一了，雖然我這麼久也沒爭贏過你。&rdo;

介明妤並沒能在第一時間明白趙曉蕾的意思，又問起了黎越：&ldo;黎越這次放了嗎？&rdo;

&ldo;放了。&rdo;趙曉蕾點點頭，就準備出去。

這時介明妤才終於從趙曉蕾剛才那句話裡回過味兒來，忙喊道：&ldo;你等等，什麼叫你要走了？&rdo;

&ldo;回來再跟你說。&rdo;趙曉蕾這次沒再停頓，出了樓門便徑直朝晾衣場去了。

介明妤在哨位上想了許多有的沒的，關於趙曉蕾口中&ldo;走&rdo;的具體意義。或許是調走，或許是被清走，或許是……逃走？發覺自己越想越不靠譜，介明妤趕緊停止了猜測，時不時看看晾衣場那邊的趙曉蕾。

遠遠地，她看見趙曉蕾在晾衣繩之間來來回回地找著自己的衣服。

好一會兒之後，趙曉蕾終於抱著自己的一身常服、一身迷彩、一身體能服並幾雙襪子回來了。

知道介明妤已為此久等，趙曉蕾剛走上樓前的階梯就開口道：&ldo;我要調回我家那邊的單位……要離開這兒了。&rdo;

&ldo;你得了吧，哪個單位還不都是這副德行，&rdo;介明妤白了她一眼，&ldo;不過這也太突然了點兒吧。你什麼時候走？&rdo;

&ldo;下午，所以我這不是收拾東西了麼。&rdo;趙曉蕾把自己滿懷的衣服衝著介明妤的方向送了一下。

介明妤看著趙曉蕾，一時語塞，並且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