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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自己說的喜歡我，作為一名軍人，出爾反爾是不行的。我現在穿著便裝，就是老百姓。上等兵介明妤，你要是騙老百姓，就是破壞軍民關係。&rdo;俞聲笑著，站了起來。

介明妤被他這套歪理氣得牙癢癢，她咬咬牙，反駁道：&ldo;這跟你穿不穿便裝沒關係。上尉俞聲，怎麼著我們都是官兵關係。&rdo;

俞聲繞過桌子朝她走來，仍舊維持著臉上那份笑容：&ldo;那士兵對軍官應該做到忠誠老實，主動匯報思想吧。你在這兒弄虛作假又算什麼？&rdo;

眼見著俞聲朝自己逼過來，介明妤也從自己椅子上起來，開始往後退，說：&ldo;你又不是我的上級，你管不著我。&rdo;

然而她一步步後退，俞聲也一步步緊逼過來，眼睛看著她，嘴裡振振有詞：&ldo;&l;軍人在戰鬥中與上級失掉聯絡時，應當積極設法恢復聯絡。一時無法恢復時，應當主動接受友鄰部隊首長的指揮&r;。現在只有我和你，你說我管不管得著你？&rdo;

介明妤被他一邊背著條令條例一邊逼到了牆角，再無路可退。情急之下，她只能伸手推開俞聲，道：&ldo;你別跟我背條令！反正你就是管不住我！&rdo;

介明妤伸直胳膊將俞聲阻擋在她一臂之外，死死地垂著頭不敢看俞聲臉上好看的笑容。她手掌抵在俞聲胸膛處，規律性的搏動強有力地自她手掌傳遞到她的肩膀，她的中樞神經，直至她的大腦。可是她卻分不清這到底是她的心跳，還是他的。

忽然，那些跳動從她的感覺中消失，向前發力的慣性甚至讓她微微往前一傾，繼而一隻閃著璀璨光彩的東西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俞聲蹲在她前方，將手裡那顆胸針舉到她的眼前，再開口時的態度也不似剛才那樣咄咄逼人無理取鬧：&ldo;可是我倆如果是官兵關係，那就只能照著條令條例來啊。介明妤，做我女朋友，以後你是首長，你管我。&rdo;

那是一隻長著翅膀的多巴胺鍵線式胸針，翅膀正好是空軍胸標上的模樣。

介明妤心裡某處微微一動，視線繞開了那枚胸針，看向了俞聲的眼睛：&ldo;這玩意兒，是不是我不收下的話，你也沒法兒送別人了？&rdo;

俞聲沒有答話，說了別的：&ldo;介明妤，現在我不是上尉，你也不是上等兵。作為兩個普通公民，我們在一個完全平等的處境裡。我不想用我喜歡了你多少年來綁架你的同情心，也不想用我有多麼喜歡你這種蒼白的話來打動你。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俞聲，想要照顧你的餘生。所以我請求你，做我的女朋友，給我一個名正言順關心你的身份。&rdo;

他說完，便靜靜地等著介明妤的答覆。

可介明妤聽完這麼一本正經的告白，突然就又慫了起來，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別處，開始顧左右而言他：&ldo;你你你，你不回家過年跑到我單位來，沒關係嗎……&rdo;

&ldo;我告訴家裡我去追未來媳婦了，大家都很支援。好，介明妤，我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rdo;俞聲說著，拉過介明妤的手，把那枚胸針放進了她手心裡，&ldo;這胸針，我只會送給你，不管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都把它交給你了。留下也好，扔掉也好，隨你高興。&rdo;

介明妤看著靜靜躺在她手心裡的胸針，翅膀的尖端彷彿還殘留著俞聲的體溫。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勇敢地踏出這一步。

&ldo;我不會扔掉的……那個……我是不是該打個戀愛報告？&rdo;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