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在小值日上需要保持警惕,但也不用過度緊張。剛才朱予桐雖然站得用力,但思維並不緊繃,只是介明妤這話一問,還真讓她緊張起來‐‐下週安排放單考試?別鬧了吧。
她半天不答話,介明妤就明白了一半,說:&ldo;我跟你講啊,我報名了提幹考試,這麼著吧,你要是不放單,我就不脫產複習。&rdo;
朱予桐一聽,眉頭不自覺就是一皺:&ldo;班長你怎麼這麼作呢……怎麼還拿自己的前途綁架我呢?&rdo;
介明妤咭地笑出來,還是沒忍住伸手輕輕錘了朱予桐一下,說:&ldo;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啊,開始敢說我作了?我這還不是怕我脫產至少兩周你就沒著落了。而且你就不能對你自己的能力自信一點嗎,要是下週給你考試你就透過了呢?&rdo;
朱予桐只得喏喏答&ldo;是&rdo;。
介明妤掄完大棒又祭出蘿蔔,眼睛一轉對朱予桐說道:&ldo;而且桐桐啊,你要是第一個放單了,可以外出一天,你想不想外出一天啊?想的話就趕緊學趕緊考。&rdo;
說實話,介明妤成了上等兵以後一直在忙,除了帶完新訓外出過一次、過年之前外出過一次之外,竟然再也沒因私外出過,雖然因為比武去過兩次市區,還去了次北京,那也都是點對點車接車送,跟穿著便裝出去吃吃買買的心情完全不同。
如今被確定為學員苗子,到考試之前都要封假,外出是更沒有指望了。她現在就盼著要麼自己考完試,要麼徒弟放單了她跟著沾沾光,能夠外出一次。
為比武緊張了小半年,也是時候放鬆一下了吧。
朱予桐哭笑不得,問她:&ldo;班長,你光在這兒催我,你自己提幹考試就一點兒不著急的嗎?&rdo;
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師父怎麼著也是名校畢業,想來確實是不必著急的。
介明妤果然輕鬆一笑,說:&ldo;對啊,就是不著急啊,沒什麼好怕的。我跟你講啊,熬過了新兵連那段人生低谷,再往前走我就感覺真的沒什麼好著急好擔心的了……也不對,之前比武我還是擔心過,怕進不了軍區比武,不過嘛,人一輩子怎麼可能完全什麼都不擔心呢,那這境界就太高了,我是做不到。&rdo;
她一番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朱予桐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竟然就沉默起來。
或許是有感於這種詭異的沉默,半分鐘之後,師徒倆又默契地笑起來。已經熄燈了,剛才說話就是壓低了聲音,這會兒要笑也不敢發出聲音,只能透過遠處光源傳過來的昏暗光線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雖然笑的起因莫名其妙,但兩個人也著實笑了好一會兒,好像越是不能笑才越好笑似的。好半天,介明妤才收住笑,拍了拍朱予桐,正色道:&ldo;雖然我自己做不到,但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走出去了能什麼也不怕了。在軍區的時候杜排問我,新兵連的那段日子,我過得那麼難,到現在回頭再看是不是覺得那不是磨難是財富,我想了想,好像也沒錯。所以我現在也想問問你,你呢,走到今天這一步,覺得那還是磨難嗎?&rdo;
朱予桐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她迅速地換上了探討人生哲學時該有的表情,抿了抿嘴,說:&ldo;是磨難啊,當然是,即使以後覺得它是財富了,磨難的那一面也不會改變的。而且班長,都說新訓班長是軍中之母,我不覺得,就算非得讓我認新訓班長,我也不想認許萍……班長,我只想認你。我想回家想放棄的時候是你救的我,但她只會把我往外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