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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玉珩抬手就要劈過去,然太太太太爺爺乾枯的白骨卻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慕玉珩握緊鐵拳手腕發力,一下子彈開了包著幹腐爛肉的白骨指節,另一隻手一掌跟上,將乾屍豁出去老遠。
然乾屍竟然柔軟地在空中往前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了玉珚和慕玉珩的後方,兩隻手咔咔地向二人脖子後方襲來。
玉珚回身舉著封魂從乾屍的頭頂向下劈去,這把削石如划水的劍,怎麼著也能把他對稱著給劈成兩半吧。
就在封魂即將砍傷乾屍頭皮的那一刻,他隱約露著白骨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封魂,緊緊貼著劍面。
封魂上不去下不來,前後也抽不動,兩方就這麼僵持著。後面坐起來一直不動的四具乾屍,竟有了起身的勢頭,然太太太太爺爺突然回身怒斥一聲,玉珚聽不懂,但後面的四具乾屍老老實實地又坐了回去。
&ldo;呵,想不到百年過後,我還能再見到封魂。&rdo;太太太太爺爺,說話了!
太太太太爺爺鬆開封魂,退開兩步,看起來是不想打了。他回到自己的玉棺旁邊,像慕玉珩剛剛一樣,他也倚在上面。
一具乾屍靠在開啟的棺材邊兒上,這場面,怎麼看著怎麼詭異,卻又很滑稽。
玉珚和慕玉珩的心稍稍放鬆了些,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時刻觀察著乾屍的動作,防止他耍什麼手段。
太太太太爺爺又笑起來,除了笑聲有些陰冷之外還算正常。&ldo;我就斷定慕家和皇室間必有孽緣,如今,竟還讓我見著了!&rdo;
&ldo;慕家,你還好意思提慕家?&rdo;慕玉珩冷笑道,質問他,&ldo;你對得起我慕家祖宗嗎?&rdo;
這一問,突然讓太太太太爺爺低下頭,陷入沉默,片刻後他才緩緩說道:&ldo;我是傷了兄弟情分,一直以來都想彌補,只可惜老天懲罰,早早收了我的命!我的遺旨也不知道幫到你們多少,後面這幾個小傢伙兒應該沒有為難慕家吧。&rdo;
說完,太太太太爺爺黑洞洞的眼眶中好像突然能聚焦似的,似乎有凌厲的目光射在前方四具乾屍上,只看得他們瑟瑟發抖,乾透的腐肉都掉渣了。
小傢伙兒,說的居然是這四具乾屍。
&ldo;不管怎麼說,你二人都算我的後輩&rdo;太太太太爺爺指著前面一個棺材板對玉珚她們說:&ldo;來,過來坐坐,跟我聊聊外面這些年都有什麼新鮮事兒,也好解了我這被壓制二十來年的苦悶。&rdo;
慕玉珩拽著玉珚,兩人都沒有動,慕玉珩問道:&ldo;你被壓制二十來年是什麼意思?&rdo;
一個死了百來年的人,屍身腐朽,心智i卻還像常人一般無二,這太詭異了。而且,他說被壓制,難道他現在這樣是人為的而並非自願?二十來年,莫非……
&ldo;近二十年來,我的墓裡闖進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穿著白袍,眉間金光閃閃的男人,就是他把我變成這樣的。&rdo;
果然是國師!
太太太太爺爺繼續說:&ldo;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陰損法子將我的魂招了回來,或者說我們五個人的魂都招來封在了屍身裡,還有一塊石頭,似乎是叫鎮魂石,壓制著我們幾個,一壓就二十多年了。我們不是沒有反抗過,實在是反抗不了!剛剛有人收走了那塊石頭又毀了法陣,我們才能活動一番的!&rdo;
&ldo;嗚嗚嗚!&rdo;一具乾屍突然悲痛地嚎了起來,&ldo;我本來都投胎了,正和新娘子洞房花燭在興頭上呢,就感覺突然一口氣上不來,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想我一世英名,這下讓後人如何評判我!&rdo;
太太太太爺爺隔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