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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紅因為發熱，兩邊臉頰處燒得通紅通紅的，比其他地方的面板紅上許多，乍看就像塗了兩塊濃濃的胭脂。

阿柳笑道：&ldo;看你這臉，紅得都能上臺唱戲了。&rdo;她伸出手，用手背貼著秀紅的臉，覺得滾燙，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眼神很是擔心。

這一下，秀紅的眼淚忽然撲簌簌地就掉了下來，對阿柳道：&ldo;如煙，我想家了，我想我娘了。&rdo;她說得跟個孩子似的，聽得阿柳心裡直發酸。

她本想問秀紅自她生病以來，不管是瑢親王還是皇上，有沒有人來看過她，但見她這副樣子，也不用問了。

秀紅低低地哭，阿柳就陪她坐著，心裡很是難過：&ldo;這種沒人管沒人問的日子，真的要堅持一輩子麼……?&rdo;

秀紅慢慢止了哭聲，從枕頭下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深吸了口氣，說道：&ldo;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是不是還想：我來過這種生活，還不如留在天香樓。但這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rdo;

阿柳見她神色甚是堅定，便道：&ldo;你若真能這麼想就好。&rdo;

秀紅點了點頭，抹了下眼淚，轉了個話題問道：&ldo;你還好麼?近來在做些什麼?&rdo;

阿柳本想把自己的一些困惑也跟秀紅說說，但見秀紅也是滿腹愁緒，就把話嚥了回去，只道：&ldo;我很好，最近喜歡上了畫畫，沒事就畫些山水。&rdo;

秀紅點去眼角的淚痕：&ldo;這點我就特別佩服你，屁股坐得住，我不行。&rdo;

阿柳淡笑道：&ldo;坐不住也得坐，不然我還能做什麼呢?&rdo;

秀紅眼睛轉了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阿柳：&ldo;你說過在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上面有你的身世，你找到沒有?&rdo;

阿柳沉默了下，點頭道：&ldo;找到了。&rdo;

秀紅一喜：&ldo;查到什麼了麼?&rdo;

阿柳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秀紅眼神裡透出些失望，像是自己的事沒辦成似的：&ldo;你身世裡有大秘密，我早就覺得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背後有個金主，錯不了。這些年就是他在照顧你。&rdo;

阿柳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想起了那位毫無預兆就要教自己畫畫的徐先生，一時有些出神。秀紅還在繼續問：&ldo;你不想知道他是誰麼?還有他為什麼這麼做?&rdo;

阿柳卻像是沒聽見，面無表情地發起呆來，半天也沒說話。最後還是秀紅晃了晃她：&ldo;如煙?&rdo;她才猛然回過神：&ldo;什麼?&rdo;

秀紅瞧著她嘆氣道：&ldo;我看你也是一肚子的心事。你真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但不管什麼時候你想找人說話，我都在呢。&rdo;

阿柳握了握秀紅的手：&ldo;我知道你關心我，只是很多事我自己也沒理出頭緒，不知從何說起。&rdo;

秀紅點頭道：&ldo;我明白。&rdo;

招娣見秀紅跟阿柳說了會兒話之後，情緒平穩了許多，很是高興，就想讓阿柳多陪秀紅一會兒。但秀紅怕阿柳染病，沒說幾句又催阿柳回去。

阿柳本想留到她吃完飯再走，但見秀紅態度堅決，便沒再堅持，囑咐一番之後，就離開了。

阿柳走在回去的路上，這時已近黃昏，幾隻寒鴉背著晚霞的紅光飛過，遠處有幾戶人家的炊煙裊裊升起。見過秀紅後，阿柳對她很是擔憂，回想著剛才的話，阿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