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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為何那時不做給你師父看呢?&rdo;

&ldo;……因為在那之前我師父就去世了。&rdo;

阿柳心中頓時瞭然，輕聲道：&ldo;你一早就能做到，這些年卻一直沒去，是因為你覺得一旦把這顆珠子偷出來了，你跟你師父的約定也就結束了，那麼你跟他之間最後的一絲聯絡也就沒有了，是麼?&rdo;

楊五沒有答話，卻是預設了。

阿柳道：&ldo;……我本以為你是愛財，但其實你不是。&rdo;

楊五卻道：&ldo;誰說我不愛財，不愛財我也不會當小偷了。&rdo;他好似不想聽阿柳否認一樣，迅速岔開了話題，伸出手指著墓碑道：&ldo;你看那裡，下面的小字，是我刻上去的。&rdo;

阿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見墓碑最下面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ldo;養育之恩，永世難忘。徒兒福官敬上。&rdo;筆跡稚嫩，像小孩子寫的。

阿柳指著&ldo;福官&rdo;兩個字問道：&ldo;這是你?你真的叫福官?&rdo;

楊五道：&ldo;福官是我原來的名字。這行字是當年師父下葬後，我自己偷跑回來刻上去的，那時候我還叫福官。師父去世後我很傷心，就離開了胡師伯，獨自闖蕩江湖，不想再叫原名，才改了名字叫楊五。&rdo;

&ldo;那你的爹孃呢?&rdo;

&ldo;我是孤兒，是我師父把我一手帶大的。他傳我武藝、教我做人，是我的授業恩師，也是我的再生父母。&rdo;

&ldo;所以你對你師父的感情很深。&rdo;阿柳微微側頭，又問：&ldo;那你是怎麼認識你師父的?&rdo;

楊五把地上的石子抓了一顆拋起來，落下來時又接在手裡，這樣反覆拋著，答道：&ldo;我在深山裡生活的時候，遇上了我師父，他就把我帶走了。&rdo;

&ldo;深山裡?你那時多大?&rdo;

&ldo;七歲吧。&rdo;

阿柳詫異道：&ldo;這麼小?真不得了。&rdo;

楊五瞅著她笑道：&ldo;你是好奇心一直這麼重，還是對我有興趣?&rdo;

阿柳臉微微一紅：&ldo;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有矛盾的地方。&rdo;

&ldo;矛盾的地方?&rdo;

阿柳點了點頭：&ldo;比如你偷來這麼貴重的東西，卻要一把火燒掉。還有，你說話都像在撒謊，但其實卻是真的。&rdo;

楊五道：&ldo;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rdo;他頓了頓，又道：&ldo;我為何要燒那顆珠子，剛才已經告訴了你。你說我說話都像在撒謊，那是因為我確實不大愛說實話，只不過我沒有對你說過假話罷了。&rdo;

阿柳歪頭想了想，忽道：&ldo;你說過一次。在瑢王府，你說偷這顆珠子是要賣錢過年的。&rdo;

楊五沒想到她冒出來這麼一句，失笑道：&ldo;你的記性很好。&rdo;

他笑看著阿柳，說道：&ldo;總是你問我，我是不是該問點你的事了?&rdo;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楊五問阿柳：&ldo;總是你問我，我是不是該問點你的事了?&rdo;

阿柳低聲道：&ldo;我的事很普通，沒什麼可說的。&rdo;

楊五笑道：&ldo;我卻覺得你身上能說的事不比我少。就說你為何不偷金不偷銀，偏偏要偷瑢王府的那扇屏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