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3 頁)
李越心想原來王皙陽還能提兵?居然算個武職呢。嘴裡卻胡亂敷衍:&ldo;一個什麼將軍,本王看他可厭,也不曾理他。&rdo;
王皙陽訝然道:&ldo;什麼人敢惹殿下生厭?莫非他有什麼冒犯殿下之處?&rdo;
李越臉不紅氣不喘地一擺手:&ldo;本王豈會與他一般見識?好在那鄭文簿還算是個識趣的人,本王倒與他攀談了幾句。聽說東平二王子如今也在朝中主事了,而且頗知進退,差事辦得都不錯。東平王后繼有人,可喜可賀啊!&rdo;
王皙陽聽得心裡發虛。他雖然聰明,但這段時間被李越乾乾脆脆地禁足,又有洛氏兄妹落在人手,真正是安分守己,對外界事一概不知,雖然對李越的話並不全信,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二弟親至。現在聽李越用一種不陰不陽的口氣說什麼可喜可賀,不由他背上不冒冷汗。只因東平王族素來人丁不旺,現東平王只有二子,王皙陽年紀雖輕,卻是長子,又是中宮所出,那便是順理成章的儲君,所以用他來做人質才有份量。但他畢竟長年在外,而且極可能終生都無法回國,所以東平二王子也有繼位的可能。一旦東平國內確定二王子為儲君,一來,王皙陽這個質子的份量將大打折扣,身價一跌,就沒人稀罕,那時候就真變成了階下之囚任人宰割了;二來,攝政王很可能把二王子做為下一個目標,則王皙雲的人身安全大可憂慮。王皙陽心思靈透,一下子就把這兩層意思全部想透,焉能不怕?他再聰明無畏,再願為國捨身,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年輕人,連冠禮都未曾行過,其實還不能算完全的成人。他敢於在南祁京城裡四處鑽營,有一半是仗著南祁對東平的忌憚。東平這個地方多山多樹,真要是打起仗來是很難一下子拿下的。當年風定塵能率兵閃電平定東平,其實一是趁了北驍對東平虎視眈眈的機會,東平國小,不能以一敵二;二是挾平西定之威,震懾了東平朝堂上下。所以雖然拿下東平,但條件放得比較寬鬆,當時除了要走了長王子之外,並沒有太多劫掠,而且承諾了對王皙陽以禮相待保證安全,貢銀數目上也比西定要得少。正因為有了這些依仗,王皙陽在太平侯府中才能有自己的心腹,才敢對攝政王也動動歪腦筋。如果他一旦失去了儲君的身份,這一切也就都沒了。好點還能做個空頭侯爺,不好的做囚犯奴隸也有可能。別看他平常好像總想勾引攝政王,但要真從質子變成男寵甚至男奴,那日子他連想都不敢想。攝政王是什麼人啊?他若想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那有多少手段使不得?王皙陽一念至此,就不同寒毛倒豎說不出話來。
李越本意是想探一探王皙陽的口風,琢磨一下那雙面錦上詩的含意。聽過柳子丹的解釋,他很懷疑東平是想把王皙陽弄回國去。並且那個&ldo;行行重行行,止於山之阿&rdo;,讓他懷疑是不是這個計劃已經開始施行了,只是半路上停了下來。停下來的原因可能就是王皙陽被自己禁足沒能再傳出訊息。只是可恨嶺州守軍裡沒有自己人,打探不到邊關的訊息。這使他愈發感覺到情報網的重要性。
王皙陽心裡發虛,臉上還得保持笑容:&ldo;殿下太誇獎了。皙雲年紀還小,說是辦事,其實也不過是頂個名義,靠的還是下面的人。父王這不過是讓他見見世面,經點事罷了。&rdo;
李越眯著眼睛看他:&ldo;是嗎?聽鄭文簿的說法可不是這麼回事呢。&rdo;
王皙陽強笑道:&ldo;鄭文簿人老實,只看得到表面。再說他是臣,皙雲怎麼也是皇子,縱然有些什麼,他也不能亂說。&rdo;
李越哦了一聲:&ldo;這倒是好事,否則二王子在國內,只怕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吧?&rdo;
王皙陽眨眨眼睛:&ldo;近水樓臺……先得月?殿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