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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搖搖頭:&ldo;擒賊擒王,鐵家軍遠在西定,既難追捕,也暫對我無害,現在拿下了鐵驪,心腹之患已除,大家都可放心。&rdo;
田七道:&ldo;若是鐵驪不肯開口,屬下的意思,是否可上大刑?他若永不開口,對我們似乎也並無多大用處。&rdo;
李越沉吟著,剛要說話,門外突然一陣喧鬧。田七急回身走到門口,厲聲道:&ldo;誰在這裡喧譁?不知府裡的規矩麼!&rdo;攝政王府規矩,書房重地,非止閒人免入,且是嚴禁喧譁。
只聽門外喧譁聲不停,李越看不到外面,人聲卻是愈近,突然田七急步往前一攔,怒聲道:&ldo;鐵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殿下書房!&rdo;話猶未了,砰一聲田七竟被撞得一歪,鐵驥半個身體已經衝進了門內,急聲呼道:&ldo;殿下,鐵驥有話要說!&rdo;
李越倒一愣,鐵驥被他留在南祁保護柳子丹,這是幾時回來的?看他風塵滿面,顯然是一路急趕回來,似乎有什麼天大的急事。
田七見鐵驥來勢洶洶,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怎敢讓他進來,全力扭住不放。他是攝政王貼身侍衛,身手頗為不錯,鐵驥卻是糙原上強悍勇武的民族,兩人不相上下,在門口又施展不開,扭作一團。李越眉頭一皺,拋下筆起身喝道:&ldo;都住手!田七,你讓他進來。&rdo;
田七剛一放手,鐵驥已經沖了進來,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李越面前,倒把李越嚇了一跳,皺眉道:&ldo;你做什麼?&rdo;
鐵驥面容憔悴,顯然是沒日沒夜趕回來的,目中神情焦急,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驀地向前膝行兩步,啞聲道:&ldo;殿下‐&rdo;
李越皺緊眉頭,伸手去拉他:&ldo;有什麼話,起來說。&rdo;
鐵驥並不起身,反而往下又墜了墜,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道:&ldo;求殿下放過六王子。&rdo;
李越手停在半空,片刻,緩緩收了回去,道:&ldo;你從西定回來,就為了這件事?&rdo;
鐵驥聽出他語氣不善,垂頭道:&ldo;是。&rdo;
李越冷冷坐回椅子上:&ldo;我叫你留在西定做什麼的?&rdo;
鐵驥垂頭道:&ldo;保護安定侯‐&rdo;急急抬頭道,&ldo;殿下,西定賑災一事大局已經定了,安定侯隨後也到京城……&rdo;
李越毫不客氣地打斷他:&ldo;本王叫你貼身保護安定侯,你就是這般執行命令的?&rdo;
鐵驥見他臉色陰沉,心知不好,忽然伏下身去叩頭道:&ldo;鐵驥辦事不力,願領殿下任何責罰,只求殿下饒六王子一命……&rdo;他用力磕頭,書房地上均是青磚,堅硬如石,磕不幾下,磚面上便有了血漬。
李越臉色陰沉,緩緩道:&ldo;鐵驥‐&rdo;
鐵驥抬頭看他,額頭上皮破血流,眼中已經微微有淚。李越瞪著他,一字字道:&ldo;當日本王饒過你那手下一命之時,你對本王發過什麼誓?&rdo;
鐵驥面色突然慘白。當日他發的是北驍國中最最鄭重的血誓,北驍風俗,向以驍勇家族血統為傲,若以血統起誓,違誓則自棄於族人,更遭天譴,不要說生前不得善終,便是死後亦是孤苦之鬼,於地獄之中沉淪不得救贖。鐵驥當日以自己血統起誓,自此忠於李越,只奉李越為主,那便是要將自己與北驍徹底割離開來,今後萬事只以李越之利為利,以李越之害為害了。然而他今日請求李越饒鐵驪一命,是教李越放虎歸山留有後患,顯示出他舊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