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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忍不住眼眶發熱，臉埋進他胸口，甕聲甕氣道：&ldo;看你表現。&rdo;

有這話陳衍就安心了。

&ldo;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面的。&rdo;朝露咬了咬唇，&ldo;就算結婚，也得畢業以後才能……才能……&rdo;

&ldo;好。&rdo;他明白她的意思，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是他最珍視的寶貝，他願意等到新婚之夜再擁有，當然也不介意多等兩年，再讓她給自己生孩子。

只要這丫頭能名正言順地屬於他。

晚上陳衍送她回去，路上突然開始下雪了。

聖誕節那天沒看到雪，朝露就有一點遺憾，這會兒聽見雪籽敲打車窗，高興得快要跳起來。

&ldo;下雪了下雪了！明天就有大雪看了！&rdo;

&ldo;嗯。&rdo;陳衍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也忍不住彎起唇角。

&ldo;可惜明天課好多，沒時間堆雪人呢。&rdo;肩膀耷拉下來，她輕輕嘆了一聲，&ldo;要是早上起來可以看到一個大大的雪人就好啦！&rdo;

陳衍笑了一聲：&ldo;這麼喜歡雪人？&rdo;

&ldo;以前每年初雪，爸爸都會給我堆一個大雪人。&rdo;朝露微微垂下眸，彎著唇，嗓音卻有點哽咽，&ldo;最好笑的是，他會給雪人身上插一面小國旗，我和媽媽都笑話他，骨子裡又紅又專，不去當領導可惜了。&rdo;

陳衍靜默了片刻，輕聲說：&ldo;老師很愛國。&rdo;

朝露點了點頭。

&ldo;他一直覺得如果不是當年政策好，他不會有機會離開農村到城裡當老師，也不會有機會和師母相識，更不會有你。&rdo;陳衍十分認真地回憶，&ldo;他說他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國家給的。&rdo;

朝露默默地聽著，他突然把話題轉回自己身上：&ldo;我也是。&rdo;

朝露轉過頭，定定地望著他。

&ldo;我能和你相識，更要感謝老師的際遇。&rdo;陳衍握住她的手，&ldo;一切都是因果迴圈，少了哪一環，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do;

&ldo;那也許，&rdo;朝露玩著他的手指，嘟噥道，&ldo;如果沒有我，你還有更好的姑娘呢。&rdo;

陳衍牢牢地抓住她的手：&ldo;沒有如果。&rdo;

朝露低著頭，笑得眉眼彎彎，心裡一陣漫過一陣的甜。

回到宿舍，池蘭破天荒的恢復直播了，正在給粉絲拔草各種眼線筆。

&ldo;喲，今兒個稀奇啊。&rdo;朝露關上門笑了聲。

安小慕：&ldo;我覺得她是沒錢花了。&rdo;

&ldo;是麼？&rdo;朝露摸了摸下巴，不敢苟同。

安小慕：&ldo;露露陪我去吃新開的自助烤肉吧？她們都不陪我去。&rdo;

朝露把包掛好，晃了晃手指：&ldo;no。&rdo;

安小慕：&ldo;為啥？&rdo;

&ldo;等你找個男朋友就知道了。&rdo;朝露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長膘的冬天不注意管理身材，是想來年春天頭上長片綠草原。唔，雖然她覺得陳叔叔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一二節就有課，睡不醒的冬三月，姑娘們捱到最後一次鬧鐘才終於起床。

火速洗漱穿衣服，池蘭用五分鐘擼了個小清新淡妝，一行人浩浩蕩蕩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