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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瞻發現自己失神了。
任偉還是不出來,他起身,趿拉著拖鞋出了臥室。浴室的門從裡面插著,顏瞻推不開,只得敲了敲門說:&ldo;我要去琴房了,傍晚你有空嗎?&rdo;
任偉不出聲,顏瞻就繼續說:&ldo;我想要你陪我選衣服……&rdo;
&ldo;沒空。&rdo;
任偉的聲音很冷,熊貓仔的心也跟著冷了。
每次都是這樣,你給了他想要的,他就又冷若冰霜起來。
◇◆◇◆◇◆
顏瞻走了,任偉才從浴室出來,出來就點了煙。往床上一躺,胳膊接觸到床單,才發現顏瞻換了床單。
厚重的窗簾遮擋下,房間裡很暗,任偉叼著煙起來,一把扯開了窗簾,陽光晃眼。
立秋了,天氣卻並沒有涼快多少,雨也不見下,知了叫的人心煩。可你又不能不讓它叫,人家也怪不容易,埋土下那麼多年,好容易破土而出,也不過就是兩個月的活頭。
生命,大抵就應該是這樣璀璨而短暫的。
這麼一想,任偉更不舒服了。
拿了琴彈,一彈就是好幾個小時,任偉餓了也不吃東西,喝酒。託專注的福,新歌挺有進展。不過輝子大抵又要抱怨太bes了。
想到這兒,任偉不覺笑了。
坐的時間太久,任偉有些不舒服,看看錶四點多,就想去游泳。將琴歸位,任偉把空啤酒罐子扔到了廚房,卻聽到手機響。
回屋兒一看,顏瞻的手機跟床頭櫃上狂震。
他出門忘帶手機了。
來電顯示:小果。
任偉不接,任它響。他沒有接的道理。
對方還挺執著,打了三次,次次響到最後一聲。任偉看著那名字,猜測是個女生。
手機不響了,任偉拿過來,走進顏瞻房間,直接扔在了桌上。
他的屋子還是那樣,就是轉移到他屋兒裡的東西越多,這屋兒就越空。植物他還是悉心照料,窗臺上遺留的小玩意兒看的出來也常擦。任偉看了一會兒,剛要出去,就瞄見了床上那隻欠揍的熊貓玩偶。
它也還在這個房間,還是那麼悠閒的坐在床上。
任偉拿過了腫臉熊貓,又抽開啟了。
平靜下來想想,是,剛才顏瞻其實也沒什麼,他累他知道。但就是那種感覺讓任偉不舒服。龍語也是這樣,一開始怎麼都好,後來就是各種藉口、各種推脫,真的假的無從分辨。給人的感覺就是敷衍、厭煩。那個瞬間,他所感受到的,就是這種重疊。也是這重疊,刺痛了他。
一拳有些猛,熊貓玩偶飛了出去,任偉很出氣。
只見那隻熊貓跌了幾下,摔了個仰面朝天。任偉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拾起來,彎腰一撿,手抓住了尾巴,由於用力大了些,任偉的手指陷入了肥胖熊貓的屁股,然後他感覺他摸到了什麼。
拿著熊貓蹲下,任偉將玩偶的屁股調過來朝上,發現絨佈下隱秘地鑲嵌著拉鏈。
動手拉開,任偉先是看到了一條項鍊,繼而看到平鋪在項鍊下方的一疊照片。
掏出來,任偉坐在地板上開始翻看。
一小疊照片十幾張,每張照片裡都有同一個漂亮女孩。任偉一張張翻著,翻到最後一張感覺心裡好像被誰抓了一把。女孩頂了個小皇冠,一旁的男孩親吻著她的臉頰,兩人笑的特別開心。那個男孩正是顏瞻。照片背面有字:你是熊貓仔,我是你的黑眼圈。我喜歡你給我塗指甲,幫我化漂亮的彩妝,替我穿衣服,抱我從樓上到樓下。每天,每天。眼底風景,我最愛你。妮子,十七歲?生日。
任偉把相片翻回來,又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和女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