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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滿開啟他的手。

莫名一陣心悸，像花瓣落入平靜湖心，激起漣漪陣陣。

垂下眼簾，&ldo;別動手動腳，小心我到教務處告發你。&rdo;

故意放狠話，以顯示自己不好惹。

司迦南無聲地樂了，手肘架在桌子上，歪頭看她，視線細細描摹她的樣子，她的眉毛密而黑，眉形整齊乾淨，眉梢微微一點弧度，像水墨畫水到渠成的收梢，詩意而唯美；她的鼻子小而俏，精緻如美玉雕成；還有她小小的嘴巴，一點潤澤的光芒，惹人遐想。

江小滿看他沒動靜，還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尷尬地瞥他一眼，發現他眼帶笑意，目光探究。

&ldo;怕了吧，告訴你女孩子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好惹。&rdo;

所謂尬聊，莫不如是。

司迦南&ldo;唔&rdo;一聲，點頭：&ldo;確實不好惹，明明是你勾引我，卻倒打一耙。&rdo;

江小滿氣結，擱筆，好整以暇盯住他。

&ldo;說說看，我怎麼勾引你了？我們確認過眼神了嗎，我對你拋媚眼了？還是對你搔首弄姿？哪種？&rdo;

司迦南欺身，鼻尖與鼻尖幾乎貼在一起，鼻息相聞，她的氣息很好聞，清新像綠葉的吐納。

&ldo;你現在這樣就在勾引我。&rdo;

江小滿睫毛一顫，抬眸，目光相遇，他漆黑的眼睛澄澈明亮，映著星辰，能把人的魂也吸進去。

她目光閃躲，轉過頭，垂眸看著書本，提起筆的同時，也微微提了提氣，靈魂歸位，內心平靜。

&ldo;你誤會了，我沒有勾引你。&rdo;她握筆的手摩挲了下鼻尖，接著寫作業。

司迦南身體後仰，移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空氣裡的熱度疏忽散了不少。

他頓了片刻，半調笑半認真：&ldo;你有，反正我被你勾引了。&rdo;

&ldo;呵呵。&rdo;江小滿翻個白眼，頭也不抬，&ldo;恭喜你。&rdo;

離上課時間越來越近，江小滿無心扯皮，埋頭專注啃題。

司迦南懶懶散散繼續看自己的書，看了一會兒，覺得累了，合上書，趴在桌上休息。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在光潔的桌面切出一個窄窄的斜角，周遭靜謐，時間慢慢流淌，青春躡手躡腳又走遠了一點點。

江小滿不經意瞥見那書的書名《奇點臨近》，封面推薦語：2045年，當計算機智慧超越人類。

令人好奇。

江小滿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伸手拍拍司迦南的胳膊，&ldo;要上課了。&rdo;起身收拾書本離座往外走。

司迦南從臂彎中抬起頭，看了看江小滿，站起來跟上她。

走出圖書館，兩人並行下臺階，江小滿忍不住好奇問：&ldo;你看的什麼書？&rdo;

司迦南把夾在腋下的書，拿出來：&ldo;你說這個？小黃書啊。你看封面多黃。&rdo;

江小滿無語盯著他。

司迦南把書揣她懷裡：&ldo;別瞪了，借你看，給你開開腦洞。&rdo;

江小滿一頓，把書拿好，發現有一頁被弄皺了，把書頁伸展，用練習冊夾住。

司迦南看一眼，嘴角弧度不由緩和，這小孩，表面漫不在乎，核心卻是緊張而又謹慎的。

她就得多跟他在一起，沾點鮮活氣兒，他自得地想。

教學樓下的升旗臺，程明耀和李思源他們幾個男生坐在臺階上閒聊，眉飛色舞。齊丹丹和程茉也在，站在程明耀旁邊，聽他們吹水，一副驕矜模樣。

他們都屬於長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