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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少倒打一耙，自己是個壞胚，怪得著別人嗎。&rdo;江小滿手上一頓，把吹風機揣他懷裡，扒開他肩膀，往外走。

司迦南跟出來：&ldo;你不信，盡可以去打聽，看我以前理不理女的。&rdo;

江小滿不理他，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機看看時間：&ldo;不早了，你該回去了。&rdo;她媽媽也該回來了。

司迦南大搖大擺坐在沙發上：&ldo;哪有攆人的道理，我洗頭累了，要再喝點蜂蜜水。&rdo;

江小滿不打算給他倒蜂蜜水，直截了當：&ldo;我媽該回來了。&rdo;

司迦南：&ldo;那正好，我難得來做客，怎麼也得跟阿姨打個招呼。&rdo;

話音剛落，門鎖響動，有人進來了。

江媽媽拎著包穿過走道看見江小滿，說：&ldo;你跟誰說話呢？&rdo;

質詢責怪的語氣。

江小滿抿了抿嘴，垂眸：&ldo;我同學來了。&rdo;

司迦南站起身，面帶微笑迎過去：&ldo;阿姨，您好，我叫司迦南，我跟小滿是同學，也是朋友。&rdo;

江媽媽本來冷著臉，轉頭瞥了眼司迦南，發現男生大大方方，長得也很清朗帥氣，不免給人留下好印象。她勉強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徑直進了自己的臥室。

江小滿抱歉地看了看司迦南，送他出去。

到了樓下，她說：&ldo;我媽就那樣，對誰都不熱情，你別介意。&rdo;

司迦南酷酷地一擺手：&ldo;我不介意，阿姨當然不能對誰都熱情，要不也輪不到我認識你，說不定你早就給人當童養媳了，畢竟你這孩子一看就是從小很優秀，只是後來長殘了。&rdo;

&ldo;滾。&rdo;

……

江小滿上樓進門，只見媽媽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升堂斷案的樣子。

她懶得配合她演戲，徑直走向臥室，準備睡覺。

&ldo;你害不害臊，才多大就往家裡領人？&rdo;

江小滿停住腳步，頭也不回，說：&ldo;你多慮了，人家年級第一，人家爸爸本城首富，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女兒，看上你這個家嗎？&rdo;

沒聽到迴音，看來被噎得不輕。

她抬腳走進臥室，砰一聲，把世界關在外面。

翌日，江小滿很早就醒了，她跳下床開啟窗，天色微明，天空是清淡的藍，就像藍顏料在水中洇開，空氣清冽撲面，讓人感到清醒，鳥兒啾啾叫著，撲稜著翅膀，掠過窗前，樓下環衛工握著掃把清掃落葉，掃把與水泥地面發生摩擦，發出唰唰聲。

江小滿做了半張卷子，外面熱鬧起來，人聲車聲交匯，她覺得餓了，起身走出去，房間很安靜，媽媽還沒有起床，她洗漱之後，走到廚房，淘了一杯米放在電飯煲裡熬粥，又從冰箱裡拿出幾枚雞蛋，準備攤兩張煎餅。

做好了早飯，她敲門叫媽媽，敲了一會兒，裡面才傳來媽媽悶悶的聲音，說不餓，叫她自己吃。

江小滿喝了半碗粥，帶上煎餅出門，搭公交車去麻辣燙店。今天她打算做全天，多賺點錢。

到了公交站，車還沒來，她拿出煎餅邊吃邊等，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滑開接聽鍵，放在耳邊。

&ldo;喂，哪位？&rdo;

對方靜默。

她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一下，通話並沒有斷。

懷疑是不是打錯了，或者是什麼無聊騷擾電話。

&ldo;餵？&rdo;接聽無聲電話還真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