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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微不可見的搖頭，言書月小心翼翼地問：&ldo;是……不好看麼？&rdo;

&ldo;沒有，當然不是。&rdo;書辭忙仔細看了看，隨後無比認真地說道，&ldo;我是瞧著，你的女工比以前有進步多了。&rdo;

她驚喜：&ldo;真的呀？&rdo;

偷偷摸摸見她熬了幾個晚上，還以為是做賊，沒想到是給她做枕頭。

儘管平時羨慕嫉妒恨，可這樣的姐姐……書辭也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ldo;挺漂亮的，謝謝啊。&rdo;

&ldo;你是我妹妹呀，別跟我客氣。&rdo;

她說話聲音又輕又細，軟軟的像江南姑娘。

言書月在她對面坐下，&ldo;下午出門，我和你一道去吧，剛好胭脂用完了，想買一些。&rdo;

&ldo;行，一會兒我收拾收拾。&rdo;

剛沒說兩句，牆外忽然人聲鼎沸，喧鬧不已，隱約還聽到有馬蹄聲。

紫玉拎著掃帚探頭探腦地在角門處張望，書辭抬手把她叫進來。

&ldo;什麼事啊，鬧成這樣？&rdo;

紫玉邊走邊還戀戀不捨地往回看，&ldo;我啥也沒看清，說是肅親王回城了，一路上大批京衛護送著，場面可大了。&rdo;

言書月常年養在閨中，對這些事很少留心，當下問道：&ldo;那外面的老百姓，都是去迎接他的吧？&rdo;

書辭沒忍住笑了一聲，沖紫玉點頭：&ldo;我姐可真夠甜的。&rdo;

紫玉深以為然地頷首，朝一臉茫然的言書月解釋道，&ldo;大小姐，這肅親王您不認識啊？&rdo;

她不知書辭在笑什麼，愈發有些怯怯的：&ldo;只是聽說過。&rdo;

&ldo;肅親王在先皇的子嗣裡排第四，殘暴冷血那是出了名的，當街殺人常有的事兒。據說他七歲的時候就手刃了自己的啟蒙先生，連眼睛都不帶眨下。&rdo;說著，伸出手給她比了個七。

言書月花容失色，驚愕地啊了下，&ldo;真的呀？&rdo;

&ldo;是的呀。&rdo;紫玉學著她說話，&ldo;騙你作甚麼，這市面上的傳說多了去了，什麼煞星轉世，惡鬼投胎，千奇百怪的。&rdo;

&ldo;我從前怎麼不知道有這些傳聞？&rdo;

&ldo;你又不愛出門，不知道的多了去了。&rdo;書辭一面繡帕子一面接話，&ldo;他封王后沒多久便奉命西征去平西南叛亂，幾年前不是蠻族投降麼，他受降完也就返京了。&rdo;

言書月若有所思。

&ldo;誒，我倒是聽過一個有意思的事。&rdo;紫玉畢竟是在市井裡混大的，各路八卦耳熟能詳，&ldo;肅親王的母妃就是南蠻羌族人，戎盧部落首領的妹妹。您說，咱們陛下叫他去平亂，安的什麼心思？&rdo;

&ldo;明著歷練，暗裡試探。&rdo;書辭豎起拇指，&ldo;高，這招夠狠。&rdo;

言書月自個兒琢磨了片刻，湊過來，&ldo;那街上那麼熱鬧，人來人往的，是為了什麼？&rdo;

紫玉理所當然的回答：&ldo;為了躲他呀。&rdo;

她講得繪聲繪色，連說帶比劃：&ldo;你們是不知道，肅親王殺起人來那叫一個毛骨悚然，別說蠻族，自己人聽了都害怕。尤其是他審問人的手段‐‐流點血見點骨頭都是小菜一碟的，簡直和詔獄有得一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