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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全部？&rdo;他只怕還沒那個權力。

&ldo;無所謂，能調走多少就調走多少。&rdo;他拖著病體，講話不免吃力，&ldo;具體怎麼做，我過段時間再告訴你。&rdo;

心知不能表露地太刻意，晏尋按耐住情緒，說了聲是。

&ldo;那你先下去休息吧。&rdo;

不好再繼續追問，他只好抱拳，低頭退下。

肖雲和那張帶著微笑的臉，在門前那道身影消失的瞬間，也一併化為烏有，他捂著嘴又咳了一陣，腳步蹣跚地走到桌邊去倒茶潤嗓子。

就在此時，屏風後的錦衣人款步而出，看著他如此狼狽的形容，似笑非笑地嘆息：&ldo;肖大人，您既病成這樣，此事不如緩一緩吧？&rdo;

&ldo;不，不能再緩了。&rdo;肖雲和將茶水一飲而盡，堅持道，&ldo;咱們還是按計劃，後日天子祭天的時候行動。&rdo;

&ldo;後日？&rdo;沈冽貌似稀奇地掀了掀眉毛，&ldo;您方才和您的屬下說的，不是除夕麼？&rdo;

肖雲和疲憊地支著頭，冷哼了一聲：&ldo;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一貫就是誰有好處跟誰走，難保他去外面野了幾天，會不會又跟哪個來路不明的丫頭好上了。還真以為我這兒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rdo;

言盡於此，他不欲再提晏尋，於是把話題岔開：&ldo;咱們之前談好的那些，王爺可還記得麼？&rdo;

沈冽微微一笑：&ldo;我知曉，內軍那邊會全力配合大人的。&rdo;

&ldo;如此，那再好不過。&rdo;肖雲和突然道，&ldo;王爺，可千萬得記住了。&rdo;

&ldo;這是自然。&rdo;沈冽面不改色，&ldo;不過……本王尚有一事不明。&rdo;

&ldo;您說。&rdo;

&ldo;大人如此費盡心力……似乎得不到什麼多餘的利益吧？&rdo;

畢竟他如今已身在高位，除非是那把椅子，別的又還能圖什麼？

肖雲和沒有明著回答，模稜兩可地對他笑了笑，&ldo;我的好處，等您君臨天下後，總會給我的，不是麼？&rdo;

&ldo;說得有理。&rdo;沈冽也跟著微笑。

燭火中，是兩隻老狐狸別有深意的眼神。

書辭這一覺睡得特別久，醒來時儼然已是夜晚了，桌上微弱的燈火忽明忽暗，將身側那人的眉眼也一併照得閃爍不定……

沈懌撐著頭，靠在她床邊，鼻息均勻而又規律，想是睡得很沉。

許久沒這樣認真地瞧過他了，這段日子大家都過得不太好，連他也是如此，夢中的眉頭淺淺擰著。

書辭一直覺得沈懌的俊朗和旁人是不一樣的。

他初見時絕不會讓人產生出&ldo;好看&rdo;的想法，身上的那股迫人的戾氣和凶煞的表情，倒是&ldo;可怕&rdo;多一點。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他偶爾才收斂許多，言行舉止間更帶了些稚氣。

尤其是現在。

見他如此溫順地倚在旁邊，連上床都不敢，書辭看著看著，只覺這人怎麼瞧什麼順眼，心裡貓抓似的，總想對他做點什麼……

她神經緊繃太久了，這會兒忽的鬆懈，目光便像是流水般將沈懌從頭到尾地研究了個遍，最後才落在他緊閉的嘴唇上。

從前帶著面具時就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