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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百年的野山參很不容易採到的。&rdo;書辭深感他不識貨，&ldo;正好可以拿回去給我爹補補。&rdo;

&ldo;一個人參就把你高興成這樣。&rdo;他慢悠悠道，&ldo;回頭要是送你支天山雪蓮，你是不是都肯賣身了？&rdo;

&ldo;那也不虧。&rdo;書辭合上蓋子，細細盤算，&ldo;我能值幾個錢？肯定沒有天山雪蓮貴，我先賣身，再賣雪蓮，然後用賣雪蓮得的錢再把自己贖出來，這麼一算還能有筆剩餘。&rdo;

聽到此處，沈懌忍不住輕笑出聲：&ldo;你還真會做生意。&rdo;

她也跟著笑了笑：&ldo;過日子嘛，自然要精打細算了。&rdo;

沈懌挑了下眉，像是對這句話表示贊同，他喝完了粥，慢條斯理地擦嘴，&ldo;等會兒，我隨你一同去。&rdo;

這下輪到書辭吃驚：&ldo;您要去看店？！&rdo;

&ldo;嗯，不可以麼？&rdo;

他要做的事，書辭自然攔不住，好在那大夫醫術高明，當真是睡一覺起來好了大半，也沒見他再說內傷疼痛之類的了。

這個不大不小的鎮子充滿著外族風情，許是當地的烏洛侯後裔比較多，穿著打扮都和中原人不太一樣。

沈懌很少陪女人逛街，為數不多的兩次幾乎都是跟著書辭。

看著她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挨著挑揀飾物，心中甚為稀奇，畢竟吝嗇如她，不像是肯自己花錢買特產的人……何況，她挑的也不是特產，全都是些荷包，香囊之類。

&ldo;你到底想買什麼？&rdo;他疑惑出口。

書辭正伸手拿了個帶穗子的荷囊，&ldo;我想買個錢袋。&rdo;

沈懌聽著眉頭一跳，&ldo;買來作甚麼……你不是有麼？&rdo;

&ldo;我之前答應了給人家做一個。&rdo;她拿在手上翻翻看看，&ldo;可惜要回京了，我還沒做好，索性就隨便買個充數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rdo;

沈懌：&ldo;……&rdo;

書辭拿了一個問他：&ldo;王爺，這個你覺得好看嗎？&rdo;同為男子，她想或許他能給自己出出主意。

沈懌望著那個錢袋子，又瞥了眼還在攤前做針線的老婦人，亦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終究只無奈道：&ldo;你看著辦吧……&rdo;

見他這口氣像是不喜歡，書辭只好放回去又繼續挑。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鑼鼓響，緊接著就是敲敲打打，一段說喜慶不喜慶，說哀涼不哀涼的音樂在鎮子裡迴蕩。

她直起身朝街頭望去，只見一群人鼓吹在前，一群人起舞在後，四周的百姓或附和或拍手，場面很是熱鬧。

人群中抬有一個寬大的木板，板上端正地放置著一隻巴掌大的青銅物件。

書辭不禁新奇：&ldo;是敬山神嗎？想不到這裡也有這種習俗。&rdo;

沈懌站在她旁邊抱著胳膊看，淡聲說不是，&ldo;大約是祭祀。&rdo;

&ldo;祭祀？&rdo;

&ldo;我之前和你說過，這邊的人信奉麒麟，他們相信麒麟能夠護佑萬民，所以對其頂禮膜拜，以求一年風調雨順，天地平安。&rdo;

她頷首道：&ldo;難怪，我瞧著，鎮上的居民有好些都紋了這樣的紋樣……不過既然是祭祀，那麒麟怎麼不做得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