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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怕嚇到你麼？那會兒是真的傷得重，我現在夜裡腰都還疼著。&rdo;

眼見他又準備搬出苦肉計，書辭當下抿起唇要說話，在不遠處住著的劉大爺卻推門出來了。

抬頭一見這情況，立馬撫掌壞笑：&ldo;喲呵，小兩口吵架啦？&rdo;

書辭不大高興地瞥了沈懌一眼，小聲道：&ldo;誰跟他是小兩口……&rdo;不經意發現他背著個包袱，又開口問：&ldo;大伯，你要走了？&rdo;

&ldo;原本是不太想走的。&rdo;這兒有吃有喝有住還有人服侍，住一百年都願意啊，劉晟惋惜道，&ldo;不過嘛，我京城裡的死對頭不少，還是回山裡自在。&rdo;

她語氣裡難掩失落：&ldo;你從前不是錦衣衛嗎？怎麼還有死對頭？&rdo;

&ldo;就是錦衣衛死對頭才多……&rdo;他嘖嘖兩聲，&ldo;雖然時隔那麼久，物是人非，可也難免有記仇的。我得惜命啊。&rdo;

看得出書辭惦記他，沈懌開口挽留：&ldo;在王府裡多住幾日也沒關係，這裡沒人敢動你。&rdo;

&ldo;多謝小王爺款待，不過還是算了。&rdo;劉晟緊了緊肩頭的行囊，一面走一面說道，&ldo;一開始留下來是懷疑那姓肖的身份有鬼，既然現在已經查明，那我也不必再住下去了。&rdo;

一路送他到門口，書辭略有些不捨：&ldo;大伯，平時得閒了就過來坐一坐吧。&rdo;

&ldo;行。&rdo;他滿口答應。

&ldo;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人來尋我，我還是在老地方住著的。&rdo;劉晟走了兩步回頭，又多叮囑了兩句，&ldo;你們也要多加小心，不管他是誰，都不是個善茬，別掉以輕心。&rdo;

&ldo;好。&rdo;書辭點點頭。

京城的早市瀰漫著人間煙火的味道，劉大爺背著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冬雪未消的街上，身影有幾分單薄與沒落。

許是這些天聽了不少從前的往事，對於帶著一輩人記憶的他，最後卻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書辭免不了心生感慨。

可話說回來，如果肖雲和不是他口中的這個裴堯希，那密室裡的美人圖又會是誰的呢？滿屋子的面具又是做什麼用的？他找尋青銅麟究竟意欲何為？

千頭萬緒理不清，書辭只能心事重重地對著長街嘆口。

&ldo;姑、姑娘……&rdo;就在她發呆的同時，臺階下不知何時立了個清秀的小道士，明知故問地開口，&ldo;這兒……是肅親王府麼？&rdo;

她手指一伸，示意頭頂的匾額，&ldo;你不識字？&rdo;

後者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才發現原來王府是會有匾額的，&ldo;是就好，是就好……那您知道肅親王眼下在府上嗎？&rdo;

這位爺正禁足呢，能不在麼？

書辭朝沈懌那邊望了一眼，後者挑起眉，閒閒地頷首：&ldo;你找他作甚麼？&rdo;

&ldo;是這樣的。&rdo;儘管弄不清面前兩位是什麼來歷，但見沈懌氣度不凡，定然不容小覷，那道士忙恭恭敬敬地行禮，&ldo;家師派我前來請肅親王到城外紫雲觀去一趟。他老人家說……是王爺的舊相識。&rdo;

&ldo;舊相識？&rdo;紫雲觀他不是沒去過，可從來沒聽說有什麼舊相識，沈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