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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不能的。賀飛章把搜出來的零碎全堆在一起，擺弄著其中幾張公交卡大小的員工磁卡：&ldo;這裡只需要刷卡，沒有那種對著臉掃描頭像或者虹膜的機器？&rdo;

孫軒搖搖頭：&ldo;進基地大門的時候需要錄入頭像和指紋，還要上交檢查所有攜帶的物品，之後每條通道上都有監控器，而且在這裡工作和換班的時間安排得很嚴格，時間一到，最主要的那幾片區域就會關門上鎖。要想透過，必須有通行卡，並且向領導報備過。&rdo;

周放介面道：&ldo;這幾個人剛才說了，是接受完巡查剛剛下班，應該屬於特殊情況。&rdo;

賀飛章輕輕地吹了聲口哨，將幾張磁卡分給大家。

周放把溫銳重新放在地上，接過賀飛章給他的卡片，他的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這才對著賀飛章道：&ldo;趕緊的，把你身上那件行為藝術品脫了，正好這兒有現成的衣服。&rdo;

他不說賀飛章都要忘了，他自己一件白大褂，裡面一條內褲，就這麼晾了大半天都快習慣了。賀飛章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豪放的蹲姿，什麼話也沒顧上說，直接捲了地上的工作服，奔進旁邊的單間裡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門出來，臉上還露著點兒穿了別人衣服的不自在。再看外面的其他人，除了溫銳，竟然所有人都換上了從別人身上扒下來的工作裝。

周放還順便洗了把臉，將之前沾染的牆灰洗了個乾淨，這時一邊整理袖口，一邊小聲對他說：&ldo;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估計外面除了保安，應該還有一些值夜班的員工。一會兒出去別四處亂瞟，我們直接去找布塔的監控室。&rdo;說完，他看了看賀飛章這一身造型，轉身從地上挑了一副銀邊眼鏡，遞給賀飛章：&ldo;眼鏡戴上。&rdo;

賀飛章剛剛為了換衣服，已經把一雙利爪和金眸都收了起來，他此時接過眼鏡戴上，又把額前的劉海隨意巴拉了一下，瞬間由一個野性難馴的半獸人，變成了一名文質彬彬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亞裔基地員工。

周放看著他，摩挲著下巴，末了他自己也開始收斂氣場。他臉上的表情開始慢慢轉變，眼神嚴厲陰冷，他甚至還微微駝了背，讓自己看上去彷彿一位上了年紀，冷酷又不通人情的管理人員。

賀飛章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睜睜看著他瞬間&ldo;變臉&rdo;，完全說不出話來。

周放朝他掀了掀眼皮，戲謔道：&ldo;怎麼，看傻了？&rdo;

他連聲音都調整成了沙啞滄桑的長者音，賀飛章一個激靈，雙手搓了搓手臂，盯著他喃喃道：&ldo;你，你這也……太嚇人了吧……&rdo;

周放嘲道：&ldo;吃飯的手藝。&rdo;隨後他不再多談，又去看了看蹲在地上研究那一堆零碎的孫軒，和站在他身邊警戒的巴塞爾。

周放道：&ldo;孫先生現在有什麼打算？&rdo;

孫軒正盤腿坐在賀飛章搜刮的&ldo;贓物&rdo;旁邊，拿著一個模樣小巧的掌上電腦，他剛剛拖著電腦主人的手給這東西解了指紋鎖，現在正一言不發地翻看著上面的內容。直到周放問話，他才抬起頭道：&ldo;我被通緝了。&rdo;

&ldo;這裡應該不允許帶可以通訊的東西吧。他們夾帶的私貨，看起來巧妙的規避了遮蔽系統。&rdo;周放站在他旁邊，低頭掃了一眼螢幕，&ldo;這是什麼，你們cte還有論壇？&rdo;

&ldo;只是一個網路據點，不過日常訪問量很大。&rdo;孫軒又開始咬他的指甲了，他皺緊了眉頭，焦慮地用牙齒反覆壓迫甲蓋：&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