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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此時的心情，操蛋和絕望混雜在一起，陪著著現在無法動彈的冰窟窿，讓他既想哭一場又想罵人。

&ldo;我知道你不甘心，&rdo;一個有別於空間意識的聲音忽然傳進他的腦海，雌雄莫辯，仿若柔和的泉水流進耳蝸，&ldo;所以，林笙想要繼續活下去嗎？&rdo;

那不是廢話嗎？！所以……

&ldo;你是誰？&rdo;

那個聲音道：&ldo;你是我的主人。&rdo;

&ldo;你是生命之泉？&rdo;這還是林笙第一次聽到它的聲音。

那個聲音預設了。

生命之泉與每一任繼承人都會完全融合這樣才是完全的無法脫離，生死繫結。它之所以沒有讓林笙的意識完全融入泉水，是希望這個人類還有脫離的機會。

他本該在那個繁華而和平的時代安靜的度過餘生，卻因為受到召喚而在這裡現世的，不得不不背負生命之泉和糙薙劍，成為他們的容器。

所以它泉水在自行淨化，但是顯然已經不行了，它小瞧了八岐大蛇，八岐大蛇想要消滅它，連同成為它主人的林笙，和糙薙劍一起。

&ldo;我的主人，你也感覺到了，汙染終於還是讓我走向了枯竭。&rdo;不是&l;我們&r;，是我，&ldo;你想要回去嗎？回到你最初存在的地方，那個沒有紛爭的時代。&rdo;

&ldo;回去？&rdo;林笙楞了一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想起這個問題了。

&ldo;是的，回去，這樣你便可以脫離無法離開這個時代的我，回到原點，身體也將恢復如初。&rdo;

林笙怔忪了一下，問道：&ldo;那如果我想留下呢？&rdo;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輕聲道，&ldo;那麼你將要與我一起完全融在一起，也許能僥倖淨化成功，也許就這樣枯竭死去，但無論如何都將再也無法脫離這個時代。&rdo;

林笙想活動一下手，發現他連指尖都被凍住了，便轉而問道：&ldo;說吧，要怎麼做？&rdo;

&ldo;你已經決定了嗎？&rdo;

林笙苦笑，其實在想要做出選擇的那一刻，最希望得到的答案就已經瞭然於心。

所以就這樣吧，既然不想要分離，那麼就在抗爭一次吧

被汙染的泉眼已經無法自行淨化，也無法再流出泉水，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兩個同樣虛弱的意識的抗爭。

冰凍解開了，意識再度與身體連線，完全融入泉水的感覺並不美好，泉水的痛苦令人窒息，本就虛弱的身體因為融合而變得更加搖搖欲墜，林笙幾乎快要感覺不到他的身體了。

就在這時候，一股熟悉的力量從他手中蔓延了出來，那些纏繞住他的血絲緩緩往周邊退散，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忘川的泉眼。

死界之泉的力量壓制了汙染的蔓延，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他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茨木，茨木，茨木‐‐

這一刻林笙的腦海里滿滿都是他的樣子，混沌間林笙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了，他好像聽到了茨木的聲音‐‐

&ldo;久等了林笙，我回來了。&rdo;

他遠在空間的意識無法回答，只是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流進了口中，好像是血的味道……

第145章 甦醒x妖化x人魚之血

身在冥界， 沒有時間流逝之感，從外面永不下落的夕陽，到黎明永遠不會來臨的黑夜，這種時間彷彿陷入停滯的感覺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