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慕容瀾趁著他被情慾掌控難以思考，讓他自己將腿開啟。

謝明珏依言照做，順從得不像話。

恍惚間謝明珏覺得自己不該是這般的浪蕩，死死攥著身下的床單，嗚咽出聲，淚水劃過眼角沒入鬢邊。

慕容瀾傾身吻了吻他泛紅的眼尾：&ldo;哭什麼?&rdo;

謝明珏搖搖頭，整個人如一葉小舟，在慾海中飄搖顛簸。

顛鸞倒鳳之時慕容瀾還解開了謝明珏腳踝處一直仔細包裹足鏈的布條，將千重玄鐵扣了上去，他可沒有忘記當初自己&ldo;若謝明珏不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就將他鎖起來&rdo;的念頭。

念謝明珏還在病中，慕容瀾只要了一次就放過他。

情潮褪去後的謝明珏整個人都羞得縮在了被子裡，順便錯過了質問慕容瀾千重玄鐵的最佳時機。

玉無痕第二天來問診時嘴角微微抽搐，他是裝瞎又不是真的瞎，謝明珏一身情慾的痕跡光靠一件裡衣是完全遮不住的。

謝明珏不知為何又提到了先前的那個匕首，問國師有沒有帶來。

玉無痕奇道：&ldo;怎麼?昨天慕容瀾沒要了你的命，今天想反過來捅他一刀?&rdo;

謝明珏只是神情平和沖他笑笑，並沒有回答。

玉無痕腦中突然升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喝下藥後，將封喉寒月刃往他床頭一拍，轉身去未央宮尋剛下朝的天子。

&ldo;在藥癮去除前一定要看護好世子。&rdo;

&ldo;為何這麼說?&rdo;慕容瀾頭也不抬地批閱奏章。

&ldo;不歸能改變人的性情，也能放大心中的惡念。今日世子問臣要了匕首，或許是要……&rdo;或許是要殺朕吧。慕容瀾心想，畢竟自己先前那麼待他，怨恨自己也是正常的。結果玉無痕不徐不慢地吐出最後兩個字，&ldo;……自戕。&rdo;

&ldo;啪嗒&rdo;，硃筆落在奏摺上，甩出幾道猩紅的印子，慕容瀾的身影已經不見。

玉無痕攏攏衣袖，氣定神閒地回了紫微宮。

&ldo;謝子瑜!&rdo;謝明珏握著匕首的手一抖，慌亂地想要將兇器藏起來，卻被慕容瀾握住了手腕。

慕容瀾剛進內殿就看到他握著一把刃如秋霜的匕首在自己胸口來回比劃，似乎在考慮怎樣紮下去能一刀斃命。

&ldo;你在做什麼?&rdo;慕容瀾的語氣冷了下去，天知道他方才是有多緊張，生怕謝明珏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

謝明珏另一隻手覆上來，去掰擒住自己手腕的手，無果：&ldo;放手。&rdo;他抬起頭與慕容瀾對視，鳳眸中俱是冷漠與涼薄，&ldo;臣連決定自己生死的資格都沒有了麼?&rdo;

只一眼，慕容瀾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

&ldo;那你告訴朕，為何要自戕。&rdo;

謝明珏眼中閃過一絲無措與茫然，最後只是死死地捏著匕首，眼睛一眨，便有幾滴淚自睫羽滾落。他的聲音輕如白羽，卻讓慕容瀾有一種被匕首捅入心臟的錯覺，五臟六腑都牽扯得生生疼起來。

&ldo;慕容瀾，我心口難受……&rdo;

第四十一章 明心

慕容瀾試著將匕首從他手裡抽出來，未果。只得反剪住他的雙手，將人半攬在懷中，輕輕為他拭去面頰上的淚痕：&ldo;是朕的錯……&rdo;

欠他的那句道歉終於說了出口，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以啟齒，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