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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陸歸也沒反應。

僵持良久，他妥協，走到置物櫃拿出急救醫藥箱，上次創口貼已經用完了，剩下應急紗布。

倒出藥酒，敷到今晨額頭上，力道不輕不重揉搓消腫。

&ldo;下次記得躲開。&rdo;

今晨翹起唇角牽強地笑了笑，&ldo;好。&rdo;

浴室裡的溫度偏低，今晨洗完澡裹著浴袍走出來，關上窗簾，在窗前站了幾分鐘後開啟桌上的那臺電腦。

桌面很乾淨，看起來沒人用過，她看了眼左下角，網線被人掐斷了。

上不了網，開啟小程式，裡面連基本的掃雷或者紙牌遊戲都沒有。

今晨皺起鼻尖，十分嫌棄的關閉這臺沒有靈魂的電腦。思緒太混亂，她翻騰到半夜，臨近四點鐘才睡過去。

一夜無夢。

次日一大早，今晨醒過來，走出臥室來迴轉了兩圈，沒找到陸歸也的身影。她身上沒手機，無法聯絡他。

吃完桌上的早餐，門鈴響起。陸歸也回來大多是直接刷指紋，今晨開啟門縫敲了眼，外面站著秦晉。

她開啟門側身讓對方進來，但他面色沉重站在門外。

認識這幾個月，今晨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臉色。她怔愣了下，&ldo;出什麼事了?&rdo;

秦晉嗓子沙啞，清了清嗓子說：&ldo;小晨，你父親去世了。&rdo;

今晨瞳孔驟縮，顯然沒有回過神來，慢慢地，她睜大眼睛，耳朵裡像被充盈著水，波紋蕩漾帶來一陣接一陣的回聲。

耳膜脹痛，牽扯住每一根連線大腦中樞的神經。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頭，然後穿著潔白的浴袍赤腳跑出屋子。

秦晉追上前幾步，快速回來拿起玄關處的帆布鞋，反身追上去。

他來得急，索性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時間隔了一分鐘，秦晉跑出電梯門，上前幾步抓住今晨的手臂，&ldo;我帶你去，你別急。&rdo;

今晨坐在副駕駛，垂著頭長髮遮掩住半邊側臉，以至於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酒店離醫院車程二十分鐘，秦晉硬是踩油門縮短一半時間。

車還未停穩，今晨便推開門衝出去，踉蹌幾步穩住身子。清晨來醫院的人不多，無人注意到他們。

秦晉攔住她，&ldo;穿上鞋子。&rdo;

今晨失神望著自己的腳，半晌，蹲下身穿好鞋。

四樓病房前，今母雙手掩面哭泣，看見今晨的身影，表情有一瞬間的猶豫。

她說：&ldo;小晨，現在你解脫了。&rdo;

秦晉拍了拍今晨的肩膀，自覺離開將空間留給她們。

今晨走上前，垂直身側的手握成拳，&ldo;昨天不是好好活著嗎?&rdo;

今母抽泣聲停止，硬邦邦吐出一句話：&ldo;這都是命。&rdo;

&ldo;我不信。&rdo;她屏住呼吸，&ldo;你有事瞞著我。&rdo;

今母不自然地撇開視線，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她支支吾吾說：&ldo;今天早上，有個男人來找你爸談話……離開不過五分鐘，你爸就……&rdo;

今晨閉上眼，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答案，但她不敢去承認，去面對。

今母長嘆口氣，&ldo;是陸先生。&rdo;

心臟一隅傳來鈍痛感，今晨難受地蹲下，喉嚨間艱澀難耐，她跑進對面的公共洗手間扶著琉璃臺兩側生理性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