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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非只是隨意那麼一聽,之後的數年間從未犯戒。
現在他破戒了。
甚至是在那個時候,拋棄世界忘卻浮屠,沉浸於歡愉。
決非跪在佛前懺悔。
央央起身後,房間裡一爐生著小火煨著熱粥。
她舒舒服服生了個懶腰,笑眼如月牙,手指輕輕撥了撥脖頸上的鈴鐺,心情愉悅哼起了小調兒。
昨兒決非賣力,她起身後也有些輕微的不適,索性裹著決非的僧袍在房間裡待了一天。
直到天黑,決非都沒有回來。
央央也不意外。
她家和尚就這樣的性子,八成躲在哪個佛殿裡在懺悔呢。
沾了她就是罪過,那這份罪過,他要背負一輩子了。
第二天清晨,央央起身後,身側依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她又忍了一天。
第三天,央央抬手打翻了小爐,一點火星燎了她的裙角。
而這條裙子就隨手扔在床邊。
入夜,她安靜睡去。
白日夜晚見不到人的決非在她熟睡後悄悄返回屋中,一眼就發現不對。
他撿起了央央的裙子,手摸到了一絲焦黑。
這一次央央晨起時,決非還在屋中。
他端來了一份熱粥,放在小爐上煨熱。
央央依舊穿著決非的僧袍,隨意挽起了袖子。
&ldo;這幾日都沒有看見你,去了何處?&rdo;
央央明知故問。
決非避開了央央的眼神。
&ldo;去佛殿。&rdo;
決非眼下有一片青黑。
&ldo;你每日都要去佛殿,那我怎麼辦?&rdo;
央央從決非的身後環抱住了他。
這種親密讓決非渾身一僵。
央央搖著他撒嬌:&ldo;我整日一個人,好生無趣。&rdo;
決非也知道。
他藏著人,外邊無人知曉,央央每日醒來就等待著天黑,唯一一個能說話的人就是他。他卻避而不見,如果不是昨夜看見央央的衣裙都被火星燎到了,他實在擔心,也不打算在今日留在房中。
央央這幾天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自然是無趣得很。
決非抿著唇:&ldo;……連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rdo;
他扯開話題的技術十分生疏,但是提到的卻是對他們來說很關鍵的事情,央央也只能順著他轉移了話題。
&ldo;連五少爺這樣對我,我是想給他應有的懲處的。&rdo;央央問,&ldo;京城中的府衙可管得了此事?&rdo;
決非沉吟了下,卻是搖頭。
此事的確能管,可是管不了。
府衙最多出手來查一查,連府的五公子,背後是連家,連家的背後是東宮,東宮太子現在的人脈遍佈朝野,小小的一個府尹如何敢管。
管不了,而且還會把央央牽連進去。
&ldo;那我只能生生忍著了,&rdo;央央低著頭好不委屈,&ldo;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連給自己討回公道的能力都沒有。&rdo;
決非垂下眸。
&ldo;不會的。&rdo;
這件事央央的確無法自己解決。
連五少爺是什麼樣的人,央央如果不是跟著連月進了連府,根本夠不著。這樣的人她受了委屈,也是報復不回來的。
但是他可以。
決非脫離凡塵俗世數年之久,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家了,可所有人也知道,他親王的身份依舊保留,沐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