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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不配做媽

大番薯正式和素娟約會。

第一次，他約她去看電影。

看《甜蜜的事業。》

電影描寫一對農村男女戀愛的故事。

看完電影，他和她去大排檔叫了一碗及第粥，一碟幹炒河粉，一碗酸甜酸甜的雞蛋豬腳姜，這是她喜歡吃的。

一邊吃，一邊聊。

大番薯問她：

“你討厭農村嗎？”

她說：“不討厭啊！我爺爺也在偏遠的山區生活，我爸原來也個農村人！”

“農村沒電影院，沒大的百貨公司，只有雞鴨鵝豬牛！”

“那也不錯，吃得好！”她心生嚮往。

“要自己辛苦才有得吃！”

“城市也辛苦！”

“你怕辛苦不？”

“我從小就很辛苦，在家十歲就要洗衣做飯！”

說到這裡，她陽光燦燦的美麗的臉，停住了笑癔。

她想起了自己艱難的成長曆程。

她的媽媽，十分的重男輕女。

自從弟弟出生，就經常打罵她。

弟弟一歲多，剛學會走路不久，就讓4歲多的她帶弟弟。

弟弟沒走穩，跌倒，媽媽會打她，第弟白天睡覺，她負責看護他。

弟弟哭她要哄，哄不好，捱揍。

她沒上過幼兒園，好不容易，到了上小學的年個齡，放學了，要做功課，還要負責看好弟弟。

弟弟調皮，不聽她的話，經常摔碎東西，每次，她都挨一頓皮肉之苦。

爸爸長期出差，不在家，媽媽上班受了氣，回到家，氣就撒到她身上。

“你就是個賠錢貨！”

媽媽每次打她，她都聽到這樣的罵聲。

她不懂自己為何是個賠錢貨。

既然自己是個賠錢的，就應該被媽媽打，媽媽打她，她就這樣想，咬著牙，怎麼打她她都不哭。

不哭，媽媽打得更狠了！

一枝雞毛掃，打壞了，又買一枝。

夏天，天氣熱，媽媽買回來一條冰棒，2條有餅乾筒的香甜雪糕。

冰棒她吃，弟弟吃雪糕。

有一次，她吃完了冰棒，看著弟弟在吃雪糕，另一條雪糕，用一個碟子盛著，天氣熱，化了一部份，化了的雪糕流在碟子裡。

她盯著她從沒吃過的雪糕，顏色奶白的部份，被一層餅乾狀的物體盛著，球形的奶白雪糕，有點化了。

看著弟弟喜歡吃的樣子，就想象到有多香甜。

她多麼想拿起雪糕，咬一口。

但她不敢。她望了望廚房，確定媽媽看不見她。

於是，她捧起了碟子，把化在碟子裡的奶白色的液體喝了。

很香！很甜！

她實在忍不住，拿起了雪糕，咬了一口後，放回碟子裡。

媽媽煮好飯，出來看見，雪糕咬過了，就知道是她咬的。

“是你咬的嗎？”媽媽兇兇的，問她。

她害怕，搖了搖頭。

“你還不承認？做錯事也不認，我要你記住，做錯了要認！”

媽媽暴怒地拿起雞毛掃，猛烈的抽打她！

她認為，自己是真的做錯了！她不該偷吃弟弟的雪糕！

打得真痛呵，她流著淚，忍著不叫。

不能叫，叫，鄰居會聽到，媽媽不喜歡別人聽到！

打了她一頓，媽媽讓她認了錯，便讓她坐下來吃飯。

媽媽把肉都夾在弟弟的碗裡，她只吃青菜。

只有爸爸休息在家的日子，媽媽才不敢這樣對待她。

從小到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