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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你,城牆。
聞言,我小聲嘀咕,你才城牆,我臉皮不知道有多薄,吹彈可破。
一路這麼走了十分鐘,還真的看見了水果攤,於是我拉住裴明珠停了下來。老闆正從黃色的紙箱子裡將剛剛送來的水果一點一點往外擺,我看著那白裡透黃的雪梨,不自覺吞嚥了下口水。我轉過頭對裴明珠說,皇上,給臣妾添置一些甜點可行?
聽見我的話,以及看見我刻意福了福身的模樣,裴明珠冷笑了一聲道。
喲,是誰之前對我大呼小叫來著。
我睜大雙眼裝詫異,誰如此猖狂竟敢忤逆聖上?!
其實我也不想讓裴明珠逮著口實的,主要因為這個月我已經嚴重超支,兜裡就剩兩百塊,而離月底還有那麼十來天,自從實習以後我就更不好意思開口向家裡要錢,於是想著能省則省。裴明珠是知道的,我從不對親近的人隱藏自己的落魄,因為沒必要。
結果我不止買了雪梨,大概用的不是自己的錢真的一點兒也不心疼,我揮斥方遒將手從雪梨上移開,幾乎將攤上的品種點了個遍。老闆笑呵呵的誇我,這小姑娘有福相。我一聽樂了,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真的嗎老闆?你會看相?!
老闆眯著眼睛笑個不停,那可不是?!這還需要看嗎?個子小小胃口卻那麼好,不是有福是什麼?
瞬間,我聽見裴明珠再也憋不住地笑出了聲,她特別高興的從錢包裡掏出兩張紅色鈔票遞到老闆的手上。
不,老闆,這不是有福,這只是吃貨。
我在一旁不滿地咬牙切齒,感覺自己就是一唱戲的,她花錢買高興。水果的價錢總共是一百二十九元,自此,我在裴明珠身邊,開始了我的奴隸生涯。
我和裴明珠提著水果往回走,直到ktv門口的時候,甘蒙和北廣的姿勢竟也沒有變過,兩人就這麼尷尬的沉默著。我上前。
別跟這兒站了,北廣也是,進去說話吧。
但我叫出的北廣兩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了甘蒙。她似乎終於是認定眼前那個人的確是自己認識的,所以,在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刻,她一個箭步上前,抬起手要給北廣一個耳光。我甚至來不及驚呼,便見北廣也條件反射地抬起胳膊,準確無誤地握住了那隻纖細。
我從未見過北廣那樣的眼神,尖銳得不可方物,他一把甩開甘蒙的手道。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不是為你而來。
甘蒙還想再說什麼,有服務員卻在這個當頭叫了北廣的名字,於是他偏過腦袋對我和裴明珠交代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北廣離開後,我看見甘蒙的身體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幾乎在下一秒就要蹲下身去,我把水果往地上一放,幾大步上去扶住了她。
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適宜開車的了,於是我挽著甘蒙的胳膊,裴明珠去攔車。正是下班高峰期,計程車很搶手,好不容易有一輛載人的在ktv門口停下來,裴明珠很迅猛地向前攔住,報出地名,對方卻不願意走。
望島路?不去不去,那邊堵得厲害。
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板黝黑,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樣子。於是我也上前去,低頭道,師傅,麻煩幫幫忙,我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語畢,順手從裴明珠手裡拿過一袋橙子遞上去,您就當幫幫幾個外地小姑娘。
那師傅想了想,最終點頭,那上來吧。
後來裴明珠問我,她說為什麼不直接加錢了事,我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如果一上去就談錢,感覺沒那麼誠心。就好像是,對方不願意走,你說,大不了我給你加錢唄!每個人都愛錢,可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他們將自尊看得同樣很重要,他們心裡自有一個底線。
那個時候裴明珠難得認真地打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