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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本來前伸著想要逗弄八哥的手一頓,慢慢縮了回來。偏偏梔初還在一旁一臉揶揄地看著她, 弄得沈晚無端生出一股近似於惱羞成怒的情緒, 面上也好似有火在燒一樣, 淺淡的熱意翻滾著, 根本不容人忽視。
梔初看得眼都快直了。
自前年受寒大病一場, 沈晚便總是一副面色蒼白的模樣,這臉頰微紅的樣子幾乎稱得上是罕見。再加上沈晚一雙眼睛如被水洗過一般格外明亮, 神態間也殘留著些羞惱, 用面若桃花來形容也不為過。
梔初在心裡默默想著, 一時忘了移開目光,過了片刻, 沈晚察覺到她的視線, 略帶疑惑地看了過來。和她的視線一對上, 梔初驟然一抖,故意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來掩飾心虛:&ldo;小姐,吉時快到了, 奴婢伺候著您將斗篷穿上吧?&rdo;
沈晚也有點受不了這微妙的氣氛, 當即點了頭。
見梔初去開櫃子找斗篷, 木蘇有心想幫忙, 便也鬆了手。驟然得了自由, 那八哥叫了兩聲, 見沒人理它,便又歪頭睡了過去。
沈晚對它的喜愛已經轉變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乾脆微微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梔初走過來,輕手輕腳地為她將斗篷披好,又仔細地將領子繫住,低聲道:&ldo;小姐,好了。&rdo;
起床太早的緣故,沈晚整個人都有點倦,懶洋洋地點了下頭,往鏡子裡看過去。銅鏡的鏡面有些模糊,其實看得並不真切,沈晚卻覺得這斗篷似乎有些眼熟。她想了想,這才記起來這斗篷是陸湛前幾日和那八哥一齊送來的。
想明白這點,沈晚下意識向梔初看過去。果不其然,梔初正在角落裡捂著嘴偷偷的笑,顯然是蓄意而為之。
沈晚有心拿出架子來嚇嚇她,但還沒開口就被梔初反過來催促:&ldo;小姐,吉時快到了,我們走吧?&rdo;
木蘇也開口道:&ldo;小姐,這八哥要放回去嗎?&rdo;
這兩人一人一句,明顯不給她開口要求換衣服的機會,沈晚被硬生生氣笑了,搖了搖頭:&ldo;放回去幹嘛?就放在這,等我回來了再好好聽聽它還能說出什麼話來!&rdo;
這下不但是梔初,就連木蘇也露出了點笑意。
沈晚說完了也覺得自己是被氣糊塗了,當即咬了咬舌尖,佯裝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往屋外走。一出門,一陣獨屬於深秋的寒意便撲面而來。
沈晚猶豫了下,悄悄從袖子裡探出手,小心地將斗篷掩住了。梔初和木蘇跟在她身後,見狀都無聲露出了個笑容。
因著沈晚和陸湛定了親,平王和順王又被昭文帝發落了,這次來參加沈晚笄禮的賓客格外得多。沈夫人心疼女兒,一開始準備的是後院的暖廳,眼見許多人厚著臉皮不請自來,又不得臨時安排到了主廳裡。
沈晚被丫鬟引著,剛一進屋就感覺到了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在場的大都是官員的妻子,目光倒也不露骨,但被數十道不同的視線盯著,普通人早就該露了怯,沈晚卻全部照收,腳下的步子都沒亂一拍。
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驕傲和自豪。而坐在主位上、自進屋起就一直沉默的大長公主也暗暗地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笑容:&ldo;好孩子,快來讓我看看。&rdo;
沈晚倒是不清楚她的身份,但看沈老夫人二人的態度倒是也猜出了一二。她先是行了個禮,這才走上前。
長公主眼裡笑意更勝,看著沈晚上前便想拉她的手,身後卻傳來一聲壓低的輕咳。長公主一僵,默默收回手,面上的神情又恢復成了一貫的矜貴,&ldo;是個好孩子,怪不得嫂嫂這般掛念著,還特意命人做了一套髮簪,又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