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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蕊姐喃喃否認。
畢禾卻繼續道:&ldo;……讓我以後都記得你。&rdo;
&ldo;我沒有!&rdo;蕊姐突然尖聲叫起來,帶動著岌岌可危的護欄也在晃動。
畢禾似乎完全不在意會不會刺激到她,猛地往前跨了一步。
&ldo;你別過來!&rdo;
蕊姐猛地站起來,過於用力差點往後栽去,畢禾呼吸一滯,她卻自己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護欄,穩住身形。
&ldo;……阿寬沒了。&rdo;蕊姐長長的黑髮垂下來,遮去一臉的淚,她痛苦地蹲下身去,指甲一點一點摳著那年久的鐵漬,&ldo;阿寬死了……禾子……為什麼呢?他明明好轉了……他明明答應我了……&rdo;
明明再過一段時間,秦寬就能出院了,就能如他們約好的那樣,他去戒毒,她等他。
她才剛覺得日子在逐漸好起來。
&ldo;他騙我,他不要我了……&rdo;
蕊姐慢慢埋下頭,在這棟樓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放聲大哭起來。
畢禾在遇到蕊姐的當天就認識了秦寬,那個男人彼時還不是現在這樣有些陰鬱的模樣,雖然開門時冷漠的臉還是嚇了畢禾一跳,但當他的視線落在蕊姐上時,就化作了溫柔。
男人將全身被雨淋得濕透的蕊姐拉進屋裡,一邊責怪她不好好打傘,一邊皺著眉動作小心地給她擦乾頭髮。
後來有一年,在一場心懷叵測的聚會上,他不動聲色地替蕊姐喝了兩杯酒。
再後來,他染了隱,極力忍耐卻也戒不掉,他是龍哥的左右手,知道太多秘密,對方不會放他走,一旦他進去戒毒,蕊姐就會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於是他日復一日地掙扎著,一隻手被死亡拽住,另一隻手又死死地將蕊姐護在身後。
畢禾其實始終不太喜歡、甚至是有一些懼怕這個寬哥,可他也日日祈禱他能早日好起來,這樣的話,蕊姐也能好起來。
然而好不起來了。
樂極生悲。
這個詞不停地跳出來,一下一下拽著畢禾的心臟。
是不是他太得意忘形了?是不是他只顧著自己戀愛,只顧著自己開心,沒有多幫蕊姐看看秦寬?
冷風吹在臉上刀割一樣地疼,畢禾下意識地蹲下來揉了揉之前受傷的腿。
蕊姐看見他的動作,突然停了哭泣,問:&ldo;你的腿是不是沒有好?&rdo;
畢禾一愣,下意識道:&ldo;不……&rdo;
&ldo;你騙我。&rdo;蕊姐嚴厲道,&ldo;你明明就沒有康復,卻騙我已經好了;他也是……都是騙我的,他根本就沒打算好起來。&rdo;
……是嗎?
畢禾遲鈍地想。
也許是的,秦寬染了好幾年的癮,身體早垮了,積年累月的傷上又是一次嚴重的受傷,一度下了病危,他知道自己多半好不了。
‐‐不,不會的。
他這麼多年苦苦掙扎,不就是為了蕊姐嗎?
他不會願意走在蕊姐之前。
就像畢禾的少年時期,他的父母也不願意拋下他離開。
那麼,這可真是‐&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