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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過後,學生飄飄忽忽如踩雲朵般出去了。
鬱禾的理智也這樣出走了。
直到顏攸的聲音從遙遠又似乎很近的地方傳來。
「我我、你攸攸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鬱禾的眼亮得驚人,握著顏攸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當然,我可以讓我家人為你找一個合適的工作。」
顏攸家裡在京城人脈還是挺廣的,一個工作不成問題。
只是當初顏攸招惹的人遍佈整個城市,走到哪都有情債。
找工作自然是找離家近的單位,但那更是重災區。
想到在她坐火車離開那天,火車站擠滿了聽到她要下鄉跑過來送別的女孩子。
要不是顏攸拼命阻止,堅決抗拒,不知道多少女孩要為她作出下鄉的決定:「不要為我下鄉,不然我的良知會難過到不忍心見到你們。我最多兩年就回來。」
「那攸攸我、我等你。」無數類似的話語迴響在顏攸耳邊。
一想到這,顏攸頭都大了兩圈。
正說著話,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歡快地插-入兩人之間。
「攸攸,姐,你們都在這啊。」其他知青都在外邊聊得熱火朝天,只有她倆還在房間裡窩著了。
顏攸順著聲音望過去。
十四歲左右的少女嬰兒肥未褪,她撩開門簾,靈巧地側身進來。
娃娃臉,眼睛大而圓,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是小女孩式的嬌甜可愛。
這是鬱禾的堂妹鬱苗。
「苗苗?」
「魚苗苗?」
顏攸和鬱禾的聲音同時響起,後一聲讓鬱苗高興的臉一下耷拉下來。
她嘟囔著嘴,神情愛嬌。
「姐,不要那麼叫我啦。」鬱苗走過來坐到鬱禾身邊,抱著她的手搖了搖。
鬱家取名十分隨心所欲。
鬱家爺爺四個兒子,分別叫國富民強,中間是「建」字。
鬱家幾個兒子的起名水準還不如他們老爹,男孩按排行伯仲叔季,尾巴綴一個「新」字。
據說當初想取「豐」字的,取豐收之意,但老二就變成中風了。寓意太可怕,於是放棄。
幾個女孩便是花草樹木禾苗了。
頂多上戶口時碰碰運氣,不然名字不會改變。
有幸被記錯名字的鬱嬋是最開心。因為若沒登記錯,她就是鬱草了。
可惜其他幾人都沒這樣的好運。
「魚苗苗」是村裡孩子給鬱苗取的綽號,一開始只有小孩子叫,但久而久之大家覺得有趣,便都跟著這麼叫起來。
魚苗苗上學後對自己的名字也抗議很多年了,現在已然認命。
只是在顏攸面前,這樣的綽號,少女的羞恥心喚醒,鬱苗羞惱得恨不得捂住顏攸的耳朵。
不叫她的印象變差。
「好吧好吧,我以後不這樣叫你了,苗苗。」
「那還差不多。」鬱苗滿意地彎眼笑了,笑著笑著,眼神偷偷往顏攸那邊飄過去。
顏攸見鬱苗跟鬱禾說著話,還不忘時不時朝她這邊瞅一眼,欲言又止,便頭大起來。
原身放蕩不羈的本性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村莊困住。
鬱禾是她在這撩的第一個人,卻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這是女兒國,個個皆美人,相信原身一定樂不思蜀,將之當做第二故鄉,長居不去。
顏攸只慶幸,小地方難出美人。
這年頭,吃不好穿不好,面黃肌瘦又難以保持清潔的女孩子太多。
原身尋探許久,只找出不到十個合心意的女孩子。其中只有三個在這鬱家村,餘下都在鎮上。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