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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少女站在門口，身形單薄又柔弱，看一眼就讓人憐惜心疼。

聯絡到之前的調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ldo;哥……&rdo;

淡淡的聲音，透著獨屬於少女的那份甜美，彷彿能連人的心也化了。

程向陽換上了若無其事的輕鬆神色，走了過去，低頭看著她，聲音溫和含笑：&ldo;怎麼啦？&rdo;

程妍望著他：&ldo;爸為什麼要帶走戚澤？&rdo;

程向陽一愣，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些心疼，語氣更溫柔，哄小孩似的：&ldo;你也看見啦，他生病了，爸心腸好，當然得送他去醫院了，對不對？&rdo;

程妍目光淡淡。

程向陽似乎怕她深究，忙攬著她的肩膀往裡面走，一面不動聲色轉了話題：&ldo;你穿這麼少，站外頭不冷啊？走了，哥哥陪你回去，要不要講睡前故事？你喜歡白雪公主還是灰姑娘，或者……其他的？&rdo;

程妍沒說話，上了樓，毫不留情地將他關在了門外。

&ldo;……&rdo;程向陽看著門，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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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程峰沒有回家，家裡的氣氛也平靜得有些不尋常，繼母一向是愛擺出溫婉淡然的模樣，這幾天的情緒卻明顯有些急躁了。

程妍想，她應該是同劇情裡一樣，已經知道程峰不但找到了那個孩子，還做了親子鑑定。

按理說，程向陽也是會被姜婉之告知這件事的，但他卻表現得毫不知情，還總拉著她往外頭跑，見他那些狐朋狗友，想著法兒逗她開心。

直到第五天，程向陽要帶著她出門的時候，站在二樓欄杆前的姜婉之將他們叫住了，語氣平靜：&ldo;今天不行，陽陽，你爸今天回來，不是一個人。&rdo;

她的話簡潔明瞭，說完，她淡淡掃了一眼程妍，轉身回了房間。

毫無疑問，今天就是程峰帶著戚澤回家的日子。

程向陽的笑意維持不住了，表情複雜地低頭看向她，嘆了口氣，說：&ldo;妍妍，我想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件事了，但是，你別怕，無論如何，你總是我的妹妹，是我們程家的女孩，不會改變。&rdo;

程妍迷茫地望著他，彷彿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程向陽還沒說，就很心疼了，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放柔了聲音怕嚇到她。

程妍就默默聽著，還要配合地做出幾分驚訝、失措、茫然的樣子。

程向陽講的版本應該也是姜婉之和程峰商量好的。

說是因為護士的一時粗心，所以將兩個孩子抱錯了，她其實不是程家的孩子，戚澤才是。

完全沒有提到姜婉之，不是程峰沒有查出這一點，而是他故意包庇自己的妻子，不想破壞了家庭的和諧，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也沒有意義。

更何況，程峰本人也並不想追究。

書裡有寫過，程峰和程夫人是商業聯姻，感情一直不和，以為程夫人生了個女兒，程峰就以此為藉口和她離了婚，還迅速將情婦和私生子光明正大地迎進了家門。

程夫人氣得病了，沒幾個月就死了。

程峰覺得這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關係，所以還是想要補償給孩子的，只是重男輕女的觀念太重，對女兒實在喜歡不起來。

所以，真正的兒子戚澤回來以後，他就將自己的愧疚全部補償給了他，又因為戚澤特別聰明，商業天賦也高，他就越來越喜歡戚澤，最後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