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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人也算丟得到家了。”
吳元慶道:“好險。好在你衝過去時,她竟沒向你進招,否則可就糟了。”
林潔想起當時自己覺得眼前一黑,就好似突然之間變成了個瞎子一般,手足無措,她若在這時給自己刺上一劍,只怕當真無法抵擋。想到此處,不禁不寒而慄。說道:“這個客棧不能住了,得換個地方。”兩人到房中匆匆收拾了衣物細軟,便走出了客棧。
兩人出得店來,迎面便看見李愬,吳元慶喜道:“大哥,你來得正好。我剛想,我換了住處,你可要找我不到了。”
………【第三章 喜事?】………
李愬也是一臉喜色,說道:“二弟,我有要事與你相商。走,咱們找個地方且喝兩杯。”三人來到一座酒樓,吳元慶抬頭見那扁額上寫的是“聚英樓”三個字。那樓分三層,雕樑畫棟,寬敞豪華。三個上到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潔笑道:“李大哥中了狀元,高興得滿臉都是春色了,少年得志,確是可喜可賀。”
李愬笑道:“林姑娘這不是取笑哥哥嗎?我都快四十歲了,什麼少年得志?天下哪有這樣‘年輕’的少年?”說完不禁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吳元慶笑道:“大哥,你說有要事與我相商,不知是什麼事?”
李愬笑道:“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人逢喜事,也是一件連著一件。我跟你比武出來後,遂王便親自來請我去喝酒,對我著實結納,你說這可不是大喜事嗎?他又叫我來找你,說是我二人將來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你想,遂王以王爺之尊,對你我竟如此看重,日後要建功立業還不是一句話嗎?”
吳元慶心想,大哥心地單純,又落拓已久,所以見李宥看得起他,便有知己之感。現在太子未定,投靠誰就好像一場賭博,賭的不但是功名利祿,也是身家性命。大哥投在遂王名下,若是澧王當了太子,將來他可就有得苦頭吃了。但像我這般,誰也不投,似乎是置身事外,其實卻是兩邊不討好,誰都得罪了,人家尚有贏的機會,自己卻無論誰當太子,都是輸定了。心想,我並不真想升官財,如今朝政**,豎閹專權,我何必去趟這淌渾水?我只要報了仇,立馬便辭職歸隱,與潔潔浪跡天涯,行俠天下,何等的自由快樂,去當什麼勞什子的官,受人家的約束管轄?但人各有志,自己也不便勸李愬,笑道:“大哥,你覺得遂王這人如何?”
李愬道:“禮賢下士,心胸寬闊,有英雄氣慨。”
吳元慶對遂王的印象恰恰相反,乃是心胸狹窄,為人陰毒,鬼鬼祟祟,不是英雄好漢。他聽了李愬的話語,不禁一笑,說道:“依大哥之見,這太子之位會花落誰家?”
李愬一怔,說道:“二弟怎麼問這話?這是皇帝的事,管他誰當太子,咱們又非名公大臣,我們這種小人物,何必去管?”
吳元慶當下把遂王與澧王都去找自己的事說了,李愬吃了一驚,道:“竟有這事?”
吳元慶道:“如今遂王澧王爭奪太子之位,自然都收羅人才,若只是尋求支援倒還罷了,就怕他有什麼不軌行動。”
李愬一驚,說道:“你是說他會造反?”
吳元慶道:“現在太子之位未定,造反倒不會,只怕他叫你誅殺異已,除掉反對自己的人,更怕他叫你去殺竟爭對手。”一言驚醒夢中人,只嚇得李愬背上冷汗直冒。
李愬道:“二弟,多虧你提醒,如今我應該怎麼辦?”
吳元慶道:“為今之計,你只有求外放,到了外地為官,便可虛與委蛇,誰也不得罪,任他將來誰當了太子,誰當了皇帝,也不至於惹禍上身。”
李愬沉吟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我一個新人,皇上怎麼肯放我去外任官?”
吳元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