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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慶抬頭望去,只見十幾騎馬緩緩馳來,馬上乘客全都是女子,一色的紅衣綢衫,頭戴青色帷帽,把臉遮在青色輕紗之中,看出去朦朦朧朧,更增神秘。當先一人,約摸三四十歲,但身段婀娜,不掩其美。
吳元慶作揖行了一禮,說道:“不敢,小子命大,想來是因為好人命不該絕之故。”
為女子哈哈大笑,說道:“好人?好人是自封的嗎?”
吳元慶道:“好人壞人,都不是人封的,是好是壞,人們自有定論。何況在下但求問心無愧,別人怎麼認為倒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好一個問心無愧。我問你:你父親是誰?”
吳元慶躬身答道:“在下家父名諱上少下誠。乃前淮西節度使。不知前輩有何見教。”
那女子喝道:“見教!嘿嘿,你提到父親,難道當真便問心無愧嗎?”
吳元慶道:“前輩責備得是,我父親大人被奸人所害,至今已經好幾年了,我還未能得報大仇,讓父親心安於地下,實在是慚愧得很。”
那女子冷笑道:“報仇!這仇你只怕永遠也不會想去報了。”
吳元慶正色道:“前輩何出此言?在下可不敢當。深仇大恨,在下無一日或忘。
那女子道:“你父親就是你自己殺的,此仇你自然忘記不了,但你又怎麼會想去報仇?難道殺了自己不成?”
吳元慶早知道她有此一語,冷笑道:“我見前輩風姿,以為實在是個女中豪傑,卻原來是個糊塗人。”
那女子喝道:“大膽,你竟如此說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吳元慶道:“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你想用強力壓我嗎?”
那女子道:“好,你倒說說我哪裡糊塗了?若說得有道理,我自然饒你,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吳元慶冷笑道:“我父親被奸人所害,我被迫流落江湖,前輩妄聽人言,卻說什麼我殺了父親,三番五次的暗殺於我,這不是糊塗卻是什麼?試問,我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
那女子道:“你休得花言巧語,便以為我會被你騙過。你弒父自然有你的原因。聽說你父親喜歡你弟弟,要把節度使之位傳給你弟弟接任,所以你為了爭權奪利,便先下手為強。”
吳元慶哈哈大笑,笑聲不絕,只震得山谷鳴響。
那女子大怒,喝道:“你笑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吳元慶笑道:“對,對得很。前輩怎麼不去編故事寫書?兄弟父子為爭權奪利的事雖再所多有,但我連兄弟都沒有,卻何必去爭?又和誰去爭?我父親又怎麼去喜歡我的‘弟弟’?而我既弒父自立,為什麼不在淮西當節度使,卻被別人趕得流落江湖,四處漂泊?”
那女子一怔,說道:“你沒有弟弟?那……那吳元濟不是你弟弟嗎?”
吳元慶道:“果然是吳元濟這惡賊。哼,他是我弟弟!他確實是我弟弟!”心中悲憤,當下便把吳少陽吳元濟父子如何毒害父親,如何設計殺害自己等情一一說了一遍。那女子聽完,沉吟良久,說道:“你說的有理,我要去調查調查,若果如你所說,哼,我饒不了他父子二人。”
當下調轉馬頭,說道:“吳公子,請到前面一敘。”當先而行。
………【第五章 朱雪】………
便有人牽過三匹馬來,讓吳元慶、林潔、王茵圓三人乘坐。又向前行得十餘里,山道越來越窄,到後來連馬也無法透過,只得棄馬而行。又行了三五里路,前面忽現一坪,坪雖不大,卻綠草如茵,更兼前有一湖,湖面水波不興,碧藍如鏡。竟似一個仙境。湖畔有小茅屋,那女子邀三人進去,只見裡面桌椅雖簡陋,卻潔淨樸素。
眾人坐下了,便有人奉上茶來,那茶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