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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ldo;……&rdo;

小刀：&ldo;給你兩個選擇，過來讓我揍一頓，或者蹲監獄。&rdo;

另一邊，完全不知道刀哥的苦心還有薩丁的悲劇，卷卷洗漱完畢，抱著相簿躺床上，一邊哼歌一邊選照片。

因為綠綠的關係，林馥造成的糟糕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ldo;綠綠，綠綠，我的小天使綠綠……&rdo;她一邊五音不全的哼著歌，一邊坐起身，盤腿坐在床上，相簿放在膝蓋上，看著一張照片笑道，&ldo;決定了，今天晚上，我也要當一次小天使。&rdo;

她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萌蘿莉。

她穿著一條玉米黃色的公主裙，手裡拖著一條小熊玩偶，在路邊轉過頭來，對著鏡頭露齒一笑，似乎正在換牙，所以有一顆牙齒不見了，像個缺了牙的天使，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卷卷將這照片壓在枕頭下面，然後關掉檯燈，在枕頭上面躺好。

她閉上眼睛，習慣性的對自己說：&ldo;天黑了，請閉眼……&rdo;

第54章 小惡魔

卷卷開啟眼睛。

她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懷裡抱著一隻小熊布偶，呼吸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低頭一看，發現身上沒有蓋被子。

小孩子半夜踢被子，這家人也不管管？卷卷一邊咳嗽，一邊翻身坐起，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重新丟床上，然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但是喉嚨又渴又癢，於是她一邊咳嗽，一邊到處找水喝。

找了一圈沒找到水，她只好推門而出，朝客廳走去。

去客廳的路上路過另一個房間，房門虛掩著，裡面還亮著燈，卷卷停在門口，透過門fèng朝裡面看去。

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床邊，將手裡的輸液瓶掛在床頭邊立著的掛衣架上，掛到一半，忽然轉過頭來，國字臉上，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對她露出有點憔悴，又有點憨厚的笑容。

卷卷掩上房門，然後手摸在牆壁上，一路朝客廳走去。

她在客廳沒找到水壺，但在桌上找到了開水瓶，開水瓶裡面的水注得滿滿的，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勉強夠得著，但卻拿不動。

就在卷卷為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ldo;怎麼了？&rdo;

卷卷吃了一驚，回過頭來，看見剛剛那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低頭對她笑，於是她也對他笑，然後用清脆如小鳥般的聲音懇求：&ldo;我口渴了，幫我倒杯水吧。&rdo;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去了趟廚房，回來時拿了一隻小熊圖案的杯子放桌上，單手拿起開水瓶，往杯子裡倒了半杯熱水。

&ldo;喝吧。&rdo;他把杯子遞給她，溫柔笑道，&ldo;喝完早點去睡。&rdo;

卷卷從他手裡接過杯子，一言不發的喝完。

杯子放回桌上，一抬頭，就看見對方朝她伸出手，她看著那隻手，猶豫一下，把手放在他手心，然後大手牽著小手，他把她一路牽回房間，拿起小熊布偶放她懷裡，然後牽起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對她說：&ldo;爸爸去陪媽媽了，熊熊陪著你。&rdo;

接著，俯身朝她額頭上親去：&ldo;晚安，寶寶。&rdo;

卷卷趕緊拿起小熊，擋在自己臉上，男人親在小熊上面，她隔著小熊對他說：&ldo;晚安……&rdo;

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還有一個舊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