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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個慣偷，而且什麼都偷，小到手機腳踏車，大到珠寶轎車，他都偷過，但跟現在的罪名相比，以前那點小偷小摸已經不算什麼了。在之前發生的那起火災事故中，張雲平被指控為入室搶劫，入室殺人，殺人放火的元兇。

&ldo;我沒打算給他辯護。&rdo;小刀一邊開車一邊說，&ldo;只是讓你去聽他說說真相。&rdo;

&ldo;真相？&rdo;卷卷疑惑的問。

&ldo;這個當了一輩子慣偷，為什麼輪到這次就要當殺人犯？&rdo;小刀問，&ldo;我懷疑他是衝著鹿露去的。&rdo;

卷卷想了想：&ldo;也有可能是小偷業不景氣，所以想要轉行當殺手吧？&rdo;

小刀毫不留情的發出嘲笑聲：&ldo;你見過安全知識不過關，把自己困死在電梯裡的殺手嗎？&rdo;

卷卷回想起那個在電梯裡朝她和暮照白不停招手，試圖把他們引進電梯裡，最後卻不幸遇難，在電梯裡拳打腳踢大喊救命的中年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差點笑出聲來。

&ldo;你把資料翻第四業看看。&rdo;小刀又說。

卷卷低頭翻了下資料，第四頁，是一張表格，對照的是七十三號事件發生的事件，地點，以及張雲平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最後她發現一件事。

&ldo;七十三號事件發生之後，他就失聯了？&rdo;卷卷抬頭問。

&ldo;而在鹿露醒過來之後，他又出現了。&rdo;小刀將車停在看守所門口，轉頭對她說，&ldo;去吧，聽聽他是怎麼說的。&rdo;

上午十點半，看守所的會面室內。

卷卷在桌子前坐下，看著對面那個中年人。

看守所裡早睡早起的規律生活，讓他看起來乾淨清慡了點，不會一眼看過去就像個殺人犯的樣子。

卷卷看著他的時候，他卻沒看著卷卷，一直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律師應該怎麼跟人交流來著？毫無經驗的卷卷咳嗽一聲，對他說：&ldo;你快被判死刑了。&rdo;

張雲平總算是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噴了一點口水在桌子上：&ldo;你胡說八道！&rdo;

卷卷也不跟他爭，直接從公文包裡拿出今天的報紙給他看，不是頭條新聞，但也是頗為顯眼的位置，映著一張鉛灰色的影象，影象是這幾天傳遍網路的那張照片，照片裡的鹿露用牙咬著一張紙，紙上寫著&ldo;殺人償命&rdo;。

張雲平看到這張圖，原本滿不在乎的表情消失無蹤，他暴跳如雷的喊道：&ldo;這個賤人！&rdo;

&ldo;張先生，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妙。&rdo;卷卷在對面說，&ldo;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我說一遍……&rdo;

&ldo;我配合個蛋！&rdo;張雲平大噴口水，&ldo;我要見荊楚！&rdo;

&ldo;張先生，請你冷靜一點……&rdo;卷卷試圖保持一個律師的風度。

&ldo;我冷靜個蛋！&rdo;張雲平壓身體，直接朝她臉上噴口水，&ldo;把荊楚叫來啊！那個大垃圾，居然敢騙我！&rdo;

卷卷慢慢抬起右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

下一秒，她暴跳而起，雙拳轟隆一聲砸在桌子上，雙目圓瞪，面色猙獰，對他吼道：&ldo;給我坐下！不然我捏爆你的蛋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