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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摸著剛剛被吻過的嘴唇，在背後靜靜看他離開。

外面正在下大雨。

本來就黑的天空，這下更是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連小刀，都在這樣的天空下感覺到一股寒意與不詳。

將紛亂的念頭從腦子裡揮出去，小刀拿出手機叫了輛車。

車子把他送到林文澡家，他一拉開車門，就在門口看見了幾輛警車。

林馥已經把他的預言發出去了？

想到這裡，小刀關上車門，朝房子走去。

之後，他以辯護律師的身份見到了沈綠瓷。

&ldo;沈綠瓷。&rdo;他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她身邊。

沈綠瓷朝他身後張望，沒看見卷卷，失望的低下頭，錯著手指坐在桌子後，繼續接受問詢。

小刀點了根煙在嘴裡叼著，旁聽了一會，突然開口：&ldo;等等。&rdo;

兩個人一起看著他。

&ldo;你剛剛說屍體在哪發現的？&rdo;他看著沈綠瓷。

&ldo;走廊上。&rdo;沈綠瓷回答。

小刀狠狠抽了口煙：&ldo;你確定？&rdo;

&ldo;當然……&rdo;沈綠瓷淡淡道，&ldo;他跟我起了爭執，我一怒之下就追出去刺了他一刀，他倒下就不會動了。&rdo;

可這不對啊，小刀愣了，這跟卷卷看見的對不上啊。

這時候一個法醫走過來：&ldo;屍體有被拖動過的跡象，樓梯下面有血跡反應。&rdo;

這下輪到沈綠瓷愣了：&ldo;怎麼會呢？&rdo;

&ldo;除非他當時壓根就沒死，怕你補他一刀，所以趴地上裝死，等你走了以後，他才重新爬起來下樓梯。&rdo;小刀接話道，他看著沈綠瓷，&ldo;這後面的事情你都沒看到？&rdo;

&ldo;我……我當時喝了很多酒的。&rdo;沈綠瓷身上一身酒味，皺眉道，&ldo;要不我也沒那勇氣刺那一刀……&rdo;

&ldo;我只問你，你刺完那刀，然後去哪了？&rdo;小刀單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往她一壓。

&ldo;我，我回房間了……&rdo;沈綠瓷弱弱道。

後面的話不必她說了，警察和小刀都聽得出來，她肯定是嚇得閉門不出，沒多久酒勁上來睡著了。

小刀簡直哭笑不得，就這樣，她還好意思到處打電話說自己殺人了？

法醫也扶了下眼鏡，說：&ldo;實際上，死者的確中了一刀，但不是致命傷，他的致命傷是在頭部，有可能是自己失足跌下樓梯，也不排除有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但最後他的屍體從樓梯下跑到樓上去了……是你幹得嗎？&rdo;

&ldo;不是我。&rdo;沈綠瓷低著頭，交握的手指微微發抖，小聲說，&ldo;原來如此，我不是殺人犯。&rdo;

她鬆了口氣，像頭已經伸絞刑架裡的囚徒，突然聽到了特赦令，雖然不知道自己包不包含在特赦人員中，但總算能露出一點點希望的笑容。

可小刀卻笑不出來。

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要是林馥真想當個預言家的話，他壓根就不該給卷卷打那通電話。

他要不打那通電話，卷卷不會操縱沈綠瓷的身體出來看個究竟。

沈綠瓷不會因為接了個電話生無可戀，爬起來自首。

警察也就不會這麼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