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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淵：&ldo;……&rdo;

他哭笑不得地說：&ldo;說什麼呢，都是送你的，說什麼扣錢不扣錢的話。況且這些東西從海外換來，本身也要不了多少錢。&rdo;

他話雖說得好聽，但葉泠泠畢竟也不是什麼傻白甜。憑藉她對這個朝代物價的瞭解，縱然這些東西從海外換來再便宜，擱店鋪裡賣總要有個千八百兩銀子，況且這兩匣子寶石的成色都相當好，那價格就更貴了。

葉泠泠把木匣子合上，又順手拿起一個五顏六色的像是風車的東西，她撥弄了一下葉片，有些好奇：&ldo;這是什麼？&rdo;

&ldo;貼著瑪瑙和琺瑯貼片的風車。&rdo;

陸知淵說。葉泠泠嚇得一抖，趕緊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下，瑪瑙和琺瑯是相當金貴的東西，她怕自己搞砸了。

桌上還有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一小盒奶糖、一個綠琉璃的杯子、像是牛仔布的布料、象牙紐扣、白水晶雕刻的貓咪。

葉泠泠非常喜歡那隻雕得栩栩如生的貓，拿在手裡把玩了好一陣。陸知淵見她喜歡，十分開心：&ldo;織婉和我說過，你喜歡綠色，也喜歡貓。現在看來，我的禮物倒是買得都不錯。&rdo;

葉泠泠正在摸一匹毛氈製成的戰馬雕塑，聞言，十分想說，我還喜歡你，這禮物能送嗎？只是尋思了一下，這情話未免過於土味，便自顧自閉嘴嚥了回去。

還好她早上來之前，去小廚房找瑟瑟拿了一罐抹茶粉和一罐檸檬果茶。雖然這份回禮看起來有些太過寒酸，但總比有來無往要好。葉泠泠叫來樂樂，把帶來的兩罐東西遞到了陸知淵手中，然後用了二十分鐘，詳細地跟他講了一大堆加進點心飲品的做法。

末了，她還有些不放心：&ldo;陸哥哥記得住嗎？要不我給你寫個紙條吧？&rdo;

陸知淵搖了搖頭，撿了幾樣方法複述了一遍：&ldo;多了也無益，我倒是對這幾樣格外感興趣，回去先試試吧，改日進宮再問泠泠要別的方子便是。&rdo;

葉泠泠嘴角翹啊翹的，卻仍是故作矜持道：&ldo;原來陸哥哥之後還會進宮麼？&rdo;

&ldo;當然，我這次回來，要在京都待一個月呢。&rdo;

（二）

陸織婉提醒道：&ldo;哥哥可別忘了告訴泠泠，這次出海的帳目。&rdo;

&ldo;哦對了。&rdo;陸知淵一拍腦袋，恍然記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帳本，&ldo;瞧我這記性，和泠泠聊得一開心，險些忘光了。&rdo;

翻著帳目本，他的神色瞬間嚴肅正經起來：&ldo;本次出海，泠泠的一萬兩盡數換了茶葉，拿去那座島國，與人交換了椰子四千斤，綠寶石二百匣，初步估計，這些貨物應該能賣個兩萬三千兩，扣除本金，淨利潤就是一萬三千兩。當然，具體的得利還是要賣完之後才能算得。&rdo;

竟然比一開始估計的還要多出三千兩！

葉泠泠數學不大好，低著頭算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抬起頭：&ldo;一萬兩盡數換了茶葉，那船隻維修費用，店鋪租金還有請夥計掌櫃的費用呢，不用扣麼？&rdo;

陸知淵合起帳本，淡淡一笑：&ldo;這些都是小錢。既是合作做生意，當然不必這麼斤斤計較。&rdo;

葉泠泠咬著手指，猶猶豫豫地看著他，彷彿一隻心事重重的竹鼠。陸知淵看著她的眼神漸漸有些奇怪起來，他低頭咳了一聲，起身辭行：&ldo;禮物已經帶到，帳目也說完了，我便告辭了。織婉……泠泠，我過幾日再來。&rdo;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