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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自己剛剛也說過,他已經決定拿你作為最後的戰利品,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已經認定了你,難道你打算逃亡一輩子嗎?」
於培勛面無表情地沉默半晌。
「這還不是你們的功勞!」
「我知道,也很抱歉。」麥尼歉然道。「所以我發誓,無論如何不會讓他傷害到你,但你也要幫我們,仰賴你的能力,我們可以預作防備和陷阱……」
「說來說去還是要拿我當餌。」
麥尼苦笑。「不然還能怎樣?」
於培勛又凝思片刻。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頭來過?」
「從頭來?」麥尼驚訝地與其他四人亙視一眼。「什麼意思?」
「我是說……」於培勛蹙眉沉吟。「我總覺得我們漏掉什麼了,所以老是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我也這麼覺得。」羅特頗有同感地附議。
「好,」麥尼頷首。「那就從頭來吧!」
「從哪兒開始?」道南問。
「我們曾經懷疑是警察自己人,」阿曼達說。「但培迪說放竊聽器的是清潔工打扮的人,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排除是我們自己人的可能性,他探知我們這邊的訊息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對啊!警察也可以喬裝啊!」約瑟巴贊同道。
「我想……」羅特遲疑地看看於培勛。「對於培迪的能力有深刻認識的人並不多,也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沒錯,」麥尼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還有,也可以用黑髮綠眸這個線索去篩檢可疑人物。」
「那傢伙是個左撇子。」
「大約身高體重我們也都知道了。」
「他可能是愛爾蘭人。」
「那也不一定,口音可以學,我是蘭開郡人,要不要我學蘇格蘭口音給你聽聽?不過,我倒是可以肯定他應該是個極為冷酷的人。」
「那種事更看不出來好不好?有些人無論內心有多麼兇狠殘酷,外表還是相當溫和友善的。」
「我知道,但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提出已知線索並加以討論,提議的人卻又閉緊嘴巴不出聲了。且至他們為了某一件相左的意見而大起爭執之際,他才懶洋洋地開口。
「你們啊!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呢?」
爭執中的五人不約而同的住嘴,並怔了一下。
「哪一點?」
「他跟你們五個人都有仇怨。」
十秒的靜默——
「對喔!這一點確實很重要。」約瑟巴喃喃道。
「如果是過去被我們抓到,甚至丟進牢裡的罪犯就很容易找了,事實上,我已經依照剛剛說的那些條件去篩選,現在只剩下四個嫌疑者仍在暗中追查。但是……」阿曼達攬眉苦思。「我們有跟自己人的誰起過糾紛嗎?」
「就我所知……」道南拚命搔頭髮。「應該沒有吧?」
「也可能是無意中得罪的。」麥尼猜測道。
「五個人同時?」羅特深表懷疑。
「而且嚴重到要毀了我們?」阿曼達更是難以置信。「還綴上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
「如果那傢伙下手能如此心狠手辣,為了一點小事恨上你們,這也應該不算太奇怪。」於培勛慢吞吞地說。「忘心了嗎?那傢伙還吃人肉呢!真是個變態的魔鬼,搞不好你只是偷喝了他一杯紅茶,他就恨死你了!」
「我才沒有偷喝過任何人的紅茶!」阿曼達脫口否認,一說完就後悔得不得了,可是已阻止不了眾人的轟笑聲。「哦!閉嘴好不好?」她懊惱地道。
麥尼忍住笑。「一般來講,很少有人天生如此惡毒,也許我們也必須查查個人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