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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後臺某處有騷動聲,班衛那夥樂隊也過來候場了,一群排在龍七後頭的新人模特沒藏住興奮,朝著班衛狂刷存在感,班衛是開場嘉賓,他的現場表演輔助龍七走秀。
作為在八萬人體育場辦過數場演唱會的老油條,這貨的狀態輕鬆得多了,啃著個蘋果,上來就想跟龍七插科打諢,她沒理,顧著發資訊,多的只說一句:&ldo;聽清楚了,到時候你唱你的歌我走我的臺,少勾肩搭背,我男人底下看著呢。&rdo;
&ldo;不要嘛七七,肯肯不會誤會我們的。&rdo;
龍七嘔給他看,老坪捂她嘴:&ldo;正經樣兒,機子拍著呢。&rdo;
&ldo;幹嘛碰我的七七。&rdo;班衛還作。
&ldo;滾蛋。&rdo;龍七說。
離開場剩十分鐘時,她上了舞臺底部的升降機,場內的燈已暗,舞檯燈效與led屏陸續開啟,呼聲一波接著一波,她忙裡偷閒地問老坪一句:&ldo;席滿了嗎?&rdo;
&ldo;滿了吧。&rdo;
班衛戴耳機試麥,樂隊成員依次站位,龍七捋頭髮,工作人員朝著對講機快速講話,倒計時。
她那時不知道,此刻,距離昭華館五百米外,有一家酒店正以章穆一的名義開了房間,身份證號碼一鍵一鍵地打進系統,薄薄的房卡夾在紙卡內,從前臺手中遞交到他手中,他站在來來往往的房客中,捏住房卡,佇立著。
五點三十分,盛典開幕。
班衛的歌曲前奏猶如角鬥士進場,環旋在環形的昭華館內,氣勢磅礴,他先出場,龍七在臺底下理著自個兒手腕上層層疊疊的鐲子鏈子,聽著外頭一陣巨鼓雷鳴般的喊叫,這些聲音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密集地落入後臺,震得人腳底都有麻感,老坪比她緊張,叉著腰目不轉睛地盯著升降機,胸口一起一伏,提醒她:&ldo;認真點。&rdo;
別人都安慰自個兒家藝人放輕鬆,就他喊她認真點。
&ldo;有資訊到我手機上嗎?&rdo;
&ldo;認真點,祖宗,求你了。&rdo;
她別頭看老坪:&ldo;討教件事唄。&rdo;
&ldo;事後說行不?&rdo;
&ldo;像我這種三線小模特,要是冷不丁公開了交往物件,事業能有多大影響?&rdo;她不事後說,她偏現在說。
老坪似乎意識到她這野骨子裡又想作什麼妖,都能聽到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時的&ldo;砰砰砰&rdo;聲,他回:&ldo;你可別。&rdo;
&ldo;升降機準備!&rdo;工作人員大喊。
龍七沒給確切答覆,努了努嘴,似玩笑又似認真,老坪還盯著她,升降機的控制踩在節奏上,在某個高潮點將她送入三萬人的視野,她轉頭看前方,厚重的紅光罩住她的全身,led大屏的特寫鏡頭從班衛轉移到她身上,那些雷鳴般的呼喊也擲地有聲地落到她身上。
全場沸騰。
整個昭華館像一座巨大的烤籠,裝載著三萬人的歇斯底里,年輕的身體在燒,青春在燃,她們盯著龍七,燈光獨獨一束落在她肩上,那些曾經特立獨行的日子,因為太過異類而被冷落,排擠,流言騷擾的日子,這一刻,這一秒,都被這些熾熱的崇拜與仰望烈火伺候,砰砰乓乓地開裂,碎了,化了,成灰,朝天一撒,撒在那些嘲笑者臉上。
該。
這種沖天的吶喊,就連五百米開外的酒店房間,都能隱隱聽到。
大衣與圍巾掛在衣架上,董西與章穆一之間,相隔5,如果正好彼此呼吸起伏,距離就縮短1。
章穆一的手在她臉上,她在聽窗戶外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