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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揚就又繼續敲著膝蓋，看別人打球。

半晌，姜揚走神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小心，轉頭看過去，就只有一個黑影急速飛來，直接砸在了身邊秦旭的腦袋上，沉悶的一聲響，籃球落地，滾到一邊。

秦旭咬牙痛呼，捂著頭，眼圈一紅眼淚就出來了。

球這麼迅猛地飛來，毫無防備地砸中頭，當然會很痛，而秦旭又是十分怕疼的人。

姜揚看他哭了，眼神頓時一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另一邊的場地上，其他班上體育課的兩個男生追著球跑過來，顯然是他們其中一個人扔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稍微有點素質的，都知道過來道歉，但道歉態度也有不同，有些人發現自己傷了人，會很愧疚，急慌慌地跑來誠懇說對不起，問對方情況如何;而有些人則不過是走個形式，覺得打球不小心砸到人很正常，敷衍地道個歉就算了事，然後就轉身去撿球，不管了。

他們，正是後者。

男生跑過來，順口說了句：&ldo;不好意思啊。&rdo;就往球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了。

另一個男生說：&ldo;好像砸得有點重，那同學還沒抬頭，是不是痛哭了?&rdo;

男生聳肩：滿不在乎，&ldo;就被球碰一下而已，能有多痛，一個大男生至於嗎?&rdo;

他們離球還有段距離，卻突然看到一個敏捷的身影幾大步越過去，先一步撿起了球，抬眼看向他們，冰冷暗沉的目光，面無表情。

姜揚扯了扯嘴角，重複著他的話，輕飄飄的，卻莫名透著股讓人心驚的冷意：&ldo;被球碰一下而已，能有多痛?&rdo;

清雋漠然的臉，嘴角扯開的弧度更大，帶著明顯的嘲諷，嗤笑著緩緩說：&ldo;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do;

手腕一轉，小臂上的肌肉緊繃，毫不留情的將球猛地扔了出去，正對著那男生的位置。

男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愣在原地，根本來不及躲閃，當頭被砸得一陣悶痛，眼前發黑，像腦袋被撬開狠狠碾壓了一下，讓他忍不住嗷了一聲，怒罵：&ldo;你他媽有病嗎?!&rdo;

被怒罵的姜揚卻站在鐵架臺階上，輕輕一笑，眼底沒有任何笑意，臉色難看得任誰都看得出他在爆發的邊緣。姜揚問：&ldo;痛不痛?&rdo;

男生被他的眼神看得後背發毛，同伴也拉了他一下，勸說：&ldo;本來就是我們錯了，而且他是姜揚……&rdo;

男生咬咬牙，不甘地瞪了姜揚一眼，撿起球就想回去。

但姜揚脾氣暴不是一天兩天，沒想就這麼算了，沉聲說：&ldo;我讓你走了嗎?道歉。&rdo;

男生憤惱異常，臉都漲紅了，頭又因為剛砸過，還陣陣痛著，怒吼：&ldo;你別太過分了!&rdo;

球場上同是五班的男生當然也看見了，二話不說站到姜揚那邊，十分有義氣地吼了回去：&ldo;什麼過分?是你沒點素質吧?砸了人不道歉還罵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都被你吃了嗎?!&rdo;

十幾二十個男生圍過來，那兩人頓時顯得有些勢單力薄。畢竟是同班同學，另一邊球場的人也走了過來，有人充當和事佬，說：&ldo;一點小事而已，他道歉了，姜揚也已經砸了他一下，怎麼也該算了吧。&rdo;

姜揚卻不是息事寧人的那種料，他一點都不喜歡什麼算了，各退一步，他只知道錯了就是錯了，不認錯那就打到對方知錯為止。他的人生理念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所以，他說：&ldo;道歉?可我怎麼看他的樣子，都是想打架吧?沒關係，我、很、樂、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