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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昀陽走過去朝他擺手，方才還一副沉思的表情換上笑臉。

「等久了吧。」

易炎洌深深看了他一眼，眸中是令人猜不透的情緒。搖頭淡道：「沒有。」絲毫沒有就他手上拿著的狼牙棒發表任何言論。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陳梨嘉姍姍來遲，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似哪天通話時。乾淨的校服一塵不染，年輕的面龐上透著和年紀不符的深沉。

難不成陳梨嘉真實年紀已經很大了？遲昀陽才這麼想了一秒，就被陳梨嘉一記眼刀掃過來。

三人到齊推開教室門，空空蕩蕩，蘋果老師站在講臺上，屁股朝向他們的方向。

這白花花圓滾滾的屁屁，遲昀陽看了都要把持不住，是不是下一階段的考試開始，他就見不到蘋果老師了，想想就寂寞。

「你們來了。」蘋果老師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子未動先開了口。

遲昀陽偏頭看向那些空著的桌椅，他因為抽中了免考直達機會，所以可以跳過幾場考試，其他人未必，這段時間又有多少人考試掛了科，真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考試時間已經到了，去吧。」蘋果老師身子微微一動，蜷縮在講桌上。連一眼都懶得多看他們三人。

電梯的門開啟，幾人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等待電梯上升這段時間，是無比漫長的。上一場考試還有聶良丞能夠活躍氣氛，這一場只剩下他們三個，除了他以外，其餘兩個一個話比一個少。

七宗罪的事他是想要私下告訴易炎洌的，但立刻被小黑豆警告。普通學生是無權透漏學校內部資訊的。他也只好作罷，若是有什麼危險，好好保護易炎洌就是了。

狼牙棒在手，妖魔鬼怪他不怕。前提是妖魔鬼怪可以被物理攻擊所傷。

電梯緩緩停下，門開的一剎那，只有漆黑。倒讓遲昀陽懷念起了之前幾次有過的強光。

一股寒氣襲來，似要侵入身體每一處縫隙。

身後的電梯消失，眼前是一座學校，三人正站在學校的大門口，布滿鏽跡的鐵門被風吹著滋呀作響。

右側磚紅色石牆上掛著學校的招牌。

【光明第一高等中學】

遲昀陽嘴角抽動，還光明中學，這學校那裡看著光明瞭。

「好冷。」陳梨嘉說出這麼一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們三人身上正穿著藍色的校服，單薄透風。

遲昀陽倒是想當一回紳士，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陳梨嘉，但他和易炎洌都只穿了一件短袖校服上衣。

學校內部一片漆黑，鐵門劇烈的晃動了兩下，竟自己從兩側開啟，迎接著他們的進入。

「走吧。」易炎洌最先開口。

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進入了這所光明中學。他們進入的剎那，身後的鐵門自動關上，遲昀陽回頭去拉，已經打不開了。

腳下是布滿雜草的操場，夜晚的學校靜謐幽暗。唯一的光源只有操場兩側立著的高杆燈。但燈因為年久失修，一邊徹底不亮了，另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閃著。

學校的操場大的嚇人，三人朝著學校主樓的方向走，遲昀陽走了沒兩步，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到，差點摔了一跤。他蹲下撿起地上的東西，朝著高杆燈的方向抬手看。

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還殘留著溫度，黑眼珠的部分正對上他的眼睛。

「臥槽！」遲昀陽趕緊將眼珠丟出去，手上還黏糊糊的，嘴裡頭唸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

「你怎麼了？」易炎洌關切的聲音響起。他停下嘴裡的唸叨，轉頭去看身邊的人：「我撿了一個眼……」

易炎洌就站在他身側，還在不停說話，臉上的五官卻消失不見。

「遲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