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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在膽戰心驚之中,迷迷糊糊睡著,醒來時,烈陽升至當空,刺眼日光穿透玻璃窗面,折射在木製地板上,撕碎一切陰暗,溫暖光源將寒意驅散殆盡。
昨晚…是一場夢吧?
他揉了揉泛酸的眼,起身準備下樓,拿起手機慣性地指紋解鎖。
找到你了。
白屏黑字清清楚楚,不給他任何準備機會,猶如利刃出鞘,直擊要害。
一陣刺骨寒意不費吹灰之力,將陽光帶來的暖意盡數抹滅。
不是做夢,是真的。
這四個字宛如尖牙利齒的血口,一點一點在啃噬掉宋卿的心理防備,脊樑骨是陣陣惡寒,他四周頻望,明明是熟悉的場景,卻令人難以遏制的生出懼意。
他聯想到了近兩個月收到的簡訊,雨夜中黑衣長褲的暴戾男人,似乎窺探到了什麼,眼前似有巨大黑暗的朦朧身影籠罩而來。
宋卿收起手機,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了,這個人懷揣的絕非是惡作劇一般的心思。
他是想綁架他,威脅他,還是…
殺了他。
那理由呢?宋卿扣著手心,嘴唇抿得生緊,理由呢?他自認來到春陵後,從未生過是非,連平常同人起爭執這些瑣事,未曾發生過。
那究竟…
宋卿視線掠過窗臺,印入眼簾是老樓的紅牆灰瓦。
沈嶼觀!
他腦中靈光乍現,第一次給他發簡訊的時間,不正好是沈嶼觀生日當天嗎?
他當時只認為是發錯了,可回到今日再看,並非巧合。
那人的目標究竟是他,還是沈嶼觀?亦或是拿他來威脅沈嶼觀。
宋卿嗓子發緊,危險近在咫尺。
他連忙下樓尋找連灩,連灩正在客廳看電視,被氣喘吁吁的宋卿嚇了一跳。
連灩問:「怎麼了?」
宋卿平復呼吸,將凝重的神色收起幾分,「嗯…就我剛剛看有個新聞說,有個通緝犯,逃竄到古鎮了。」
他不打算告訴連灩真相,連灩性子軟,遇事不決,同她說了,只能徒增恐慌。
只要連灩在他找出那個人前,不要出門就可以了。
連灩一聽,果然生出幾絲惶恐,「我怎麼沒看到。」
宋卿攏緊外套,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新聞剛放,這兩天先不要出門了,據說這通緝犯兇悍殘忍,專挑oga下手。」
古鎮鳥居之地,從鎮頭至鎮尾,半小時足以,這麼一個兇犯逃逸至此,指不定出門拐角便能碰上,光想想就相當可怕,連灩忙不迭附和,「行行行,家裡的菜也夠吃了!」
宋卿吊起的心臟稍平復,他交待完連灩,匆匆出門,拐向老樓。
他相信那人沒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下,敢直接對他動手。
門鈴尖嘯的聲音讓宋卿一再緊繃的心絃更是雪上加霜,他不由地扣了幾下虎頭式的門扣。
扣到第三下時,門扉開了,中年女人拉開了門。
宋卿急問:「沈嶼觀在嗎?」
中年女人愣了一瞬,也沒問原因,連忙讓開路,「先生在的,剛醒,來的太是——」
而宋卿無暇聽完中年女人的長篇大論,在的兩字入耳時,急不可耐的沖了進去。
中年女人臉上浮現暖味笑意,「現在的小年輕性子真急啊!」
宋卿的手在顫抖,可當他視線觸及到沈嶼觀時,他卻遲遲張唇未語。
有人要殺他?沈嶼觀會信嗎?若那人真是想拿他來威脅沈嶼觀,沈嶼觀會救他嗎?
他腳步輕撤,臨陣脫逃的心思頓起。
沈嶼觀瞧起來是剛醒不久,睡衣半開,健碩的胸膛在白色布料下若隱若現,眼尾卷著疲